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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20 14:40:17] [email protected]: [CW] 银魂丨桂中心丨When The World Was Young 13

@fanfic 银魂丨桂中心丨When The World Was Young 13十三 枪炮声终于停止了,爆炸留下的化学烟雾和尸体灼烧的焦熟气味混杂在一起,侵袭着坂田银时的鼻腔。战争结束了。我还活着。他挣扎着爬起来,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靠着的,是被难辨敌我的尸体堆成的小山丘——到处都是残缺的尸骸,到处都是粘稠的鲜血。他艰难地迈开脚步,在这地狱般的惨境中寻找着一个人的身影。“假发!假发!你在哪里?”坂田银时一边喊一边走,一边在尸堆里翻找,黑头发、绿衣裳、中等偏瘦的身材……他一面渴望下一个翻到的人就是桂小太郎,一面又害怕下一个翻到的人是他。他就这么一路喊,一路走,头顶的天一片昏暗,分不清是黎明将至,还是黑夜降临——这些他已经不在乎,此刻的他的心里只有两点光亮,来自一双明亮的真诚的黑褐色眼睛,那双自从他见过,就再也无法转移视线的眼睛。终于,在一条小溪——如果被成堆的尸体堵截了水流的河道还能够称得上小溪的话——边上,银时发现了桂小太郎。他用尽全力奔向他,而当他终于看清自己最好的朋友、同志、爱人的境况时,他身体的肌肉僵硬了——躺在河滩上的桂双眼紧闭,白皙的脸颊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格外阴沉,身下的鹅卵石已经被鲜血染得鲜红,而染料的源头——他的左腰被弹片削去了一整块肉,破损的器官暴露在空气中,已开始发出阵阵恶臭。“假发!”坂田银时蹲在桂的身边,抱起他被炮弹打穿的上半身,“假发!醒醒!我这就带你回去!医生……医生他一定有办法……你不会死的……你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假发……”银时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他的肩膀和手指颤抖着,手臂间的桂却始终不为所动。第一次,桂小太郎是如此无情,只是静静地躺着,任由他最好的朋友、同志、爱人滚烫的眼泪洒落自己的脸颊、头发、肩头,发出一声声悲恸而绝望的呼喊。“假发……假发……假发!”仿佛一道电流穿过自己的脊柱,坂田银时猛地睁开了眼睛,又被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照耀得立刻闭上双眼。还好是梦。他心有余悸地想。努力适应了一番后,他再一次缓慢打开眼皮,终于看清了周围的陈设——他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然而,与意识一同恢复的疲惫感和顶灯的刺眼白光又让他的眼皮出于自我保护的原因合上了。“他醒了,去叫坂本先生!”一个女声在银时的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脚步声,病房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两对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病房中。银时再度睁开了眼睛,顶着一头乌黑卷发的青年站在病床前向他问好:“Kintoki,你醒了!”坂田银时叹了一口气,说:“我也算是往鬼门关走了一道回来,好歹叫对我的名字啊。”他从床上坐起来,挠了挠自己的银白色卷发,“现在这是在哪儿?”“土佐。这是我家持股的医院。”坂本辰马很自然地说道。银时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说:“你果然是个少爷……这么说来,我们是成功转移了?”“是的。部队、物资、装备,你和大家,现在都在这里。”目前是这样。坂本想了想,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假发呢?我记得我是和他一起回营地的,他在哪儿?”银时四下张望,然而这间双人病房中的另一张床上,却只有一张没有床单的床垫。“他……”坂本努力控制着声线里的颤抖,“你……想见他吗?”“当然。”银时眨了眨眼睛,他注意到,坂本垂在裤管两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又很快放开,最终,他抬起显得有些沉重的眉头,对银时说: “好,我带你去见他。”坂田银时皱着眉跟在坂本身后半步,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假发到底怎么了?他在脑海里努力翻找着苏醒前的回忆——他和桂最终从空无一人的战场上醒来,互相搀扶着回到事先约好的联络点。他们上了一辆救护车,桂把车上唯一一个氧气面罩给了他,桂看起来精神不错,还嘲笑了他被炮弹扬起的灰尘染黑的头发。“像脏脏包。”他一面说,一面靠着座椅靠背咯咯地笑。“闭嘴,假发,你好吵。”他用能发出的最大声音朝他嚷道,然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桂的笑声始终在他的耳边盘旋着,盘旋着,彷佛永远也不会停下一样……银时正想着,前方的坂本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说:“这里。”坂本辰马打开门,坂田银时走进了病房,眼前的情景让他的身体彷佛灌铅了一般,将他直直钉在地板上——桂的身体上连满了导管,身旁的仪器发出规律而机械的声音。银时强迫自己看向那些屏幕,期望能从那一堆冰冷的数字中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你到医院后不久,他开始陷入昏迷,抢救过程中心肺功能一度停止,两小时前才出的手术室,现在还在观察中。”坂本的声音意外地轻,像害怕惊动了什么。银时的手指抽动着,牵着心脏跳得生疼。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他当时还在朝我笑……他拖着两只脚走到桂的床前,指尖抚上他正插着留置针管的细瘦手背,白炽灯下,桂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平时总是带着桃红色的嘴唇此刻也因脱水而龟裂,失去了原本的光泽。他的上半身裸露着,一块巨大的绷带遮住了他的整个胸腔,看不出呼吸的节奏,唯有用从绷带中伸出的几根导线连接的显示屏,机械着重复着他的生命体征。“我们封锁了消息——现在只有军事会议的核心成员知道这件事。”坂本是对的,桂小太郎是这只军队真正的统帅,一旦失去他的统筹,毫无疑问,他们的武装势力会迅速土崩瓦解,他们这两年多来的努力将会彻底徒劳无功——他们的老师还被囚禁在都城,即将被处斩,他们的同学、战友已经白白牺牲,他将再次回到一无所有,回到漂泊无依的世界之中。最终你还是什么承诺也没守住,什么也没能保护得了……了解到这一点后,银时的脊背开始发凉,他一屁股坐到床前的椅子上,木然地看着静静躺着的桂,彷佛自己才是那个半只脚跨在黄泉路上的人。坂本又说了些什么,然而此时的坂田银时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直到坂本辰马将手搭上他的肩膀,才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走吧。”坂本说道。然而,银时却摇了摇头,说:“我还想再呆一会儿。”坂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理解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补充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你的错。你和他一起战斗到了最后,保护他到了最后,把他带回到司令部,你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我……”银时开口了,他的声音颤抖而沙哑,“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好吵’……”坂本辰马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意味深长地捏了捏银时的肩膀,然后走出了病房。坂田银时做了很多梦,关于自己、关于老师、关于桂——鼻尖上的樱花、田埂边的青草、屋檐下的雨帘、清风中的书页……他似乎在和谁争吵、和谁打闹,又和谁开着永不疲倦的玩笑。真好啊,好希望永远就这样,憧憬、理想、同伴永远都在身边,时间永远不流逝,美好永远不消散……“银时,银时!”感到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银时一把抓住这双手,含糊而激动地说:“假发,你醒了!”而当他看清这双手的主人后,眼睛里的光又黯淡了下去。他扭头望向另一侧,桂仍然保持他昨天睡着前的姿态,只是嘴唇的干裂缓解了一些——这大概要归功于昨晚银时给他用棉球喂了一些水,除此之外,他看上去并没有明显的好转。“你一整晚都在这里?”坂本盯着银时被床单印出几条横线的脸颊。不等他回答,坂本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天都亮了。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我来看着。”银时本能地想拒绝,但他开始阵痛的胃和干涩的喉咙已不再允许他拒绝。于是他站起来,将病床前的椅子让给了坂本辰马。转动病房门把手的一刹那,银时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对了,高杉呢?怎么一直不见他?难道还在发烧吗? 昨晚一整夜的时间,都不见他来看他,简直有些不正常……坂田银时一边想着,一边走出病房。当他抬头正准备向楼梯间走去时,他看到了自己疑问的答案——高杉晋助正站在走廊尽头,一双绿眼睛携着凛冽的寒光射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好呀,银时。”住院部大楼后院的草坪上,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隔着一段距离,面对面地对峙着。“你什么时候到病房的?”银时先开口问道。“这与你无关。”高杉毫不客气地停止了这个话题,语气中带着讽刺,说:“我只是不理解,明明这就是你造成的结果,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守在那个人身边的?”没有回答。坂田银时只是低着头沉默着,这样的回应让高杉晋助更加愤怒,他开始朝他咆哮道:“你!你这个混蛋!你是怎么向老师保证的?”高杉攥紧的拳头仿佛能拧出水来,他上前一步,揪着他的衣领,“你会保护大家,保护他,用任何方式!”说罢,高杉一记下勾拳朝他的下颚袭来,银时没有做任何防御,只是任由高杉的拳头将自己打倒在地,将自己紧紧按在地上,一拳、两拳、三拳……高杉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但自己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反而从心底感到一股游丝般的解脱——仿佛这正是现在的他最想对自己做的事。周围的声音变得喧闹起来,人群似乎在朝他们聚集,有一些声音在劝高杉住手,但他并没有住手,拳头仍然像雨点一样落在银时的脸上、身上……直到一个熟悉的洪亮的声音响起,高杉晋助才终于停了下来。“高杉,住手。这不该是银时的错。”坂本辰马用唯一一只使得上力的手拉住高杉晋助的右手腕, 后者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住坂本,他咬紧的牙关彷佛能碾碎一切,从牙缝中朝漏出一些音节:“放手,坂本。”然而,坂本并没有放松他的力道,继续说道:“假发醒了,他在找你们。”“我猜这扇门在设计时并没有考虑到会有三个强壮青年并排进来的情况。”桂躺在摇起来一些角度的病床上,望向几乎是挤进病房的三个人。他看上去仍然很虚弱,整个上半身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尽管仍然有一些意识不清,他仍努力打起精神,试图向三人开着玩笑。高杉甩开银时,一个箭步上前,当他一手扶着病床的护栏正准备俯下身时,坂本在他身后大叫道:“绷带!假发的胸口上全是绷带!”最终,他只好将伸出的手掌往上移动,替桂将一缕略显凌乱的头发掖到他的耳后。桂的脸颊有些泛红,他连忙错开高杉望向自己的视线,问道:“高杉,你的发烧好点了吗?”高杉轻轻地点点头,“嗯”了一声。“谢天谢地,假发,你总算醒了!这下两条生命都得救了!”坂本中气浓厚的声音在病房中回荡,他用眼神示意假发看向门口的另一个人——银时正试图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渍,而当桂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时,立刻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的他并不确定,高杉愤怒的原因是一个,还是两个。然而,这暂时不是当下最紧急的事,现在的桂最想做的事是——“银时,你可以过来吗?”坂田银时按照桂的要求,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他的床前,旁边挨着高杉,后者的脸上划过一瞬的不满,最终仍侧过身,为银时腾出必要的空间。桂努力抬起尚且没有太多力气的手臂,手指轻轻碰上银时的手掌,说道:“银时,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谢谢你保护了我,保护了大家,再一次。”“你……”银时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他想问候他,也想感谢他,更想把过去的十小时里每一秒的挣扎与懊恼一一向他细数,然而,最终,他只是瘪着嘴,说:“你当时……不应该把氧气面罩给我……”“我这不好好地吗?躺在床上,什么事也不用做、不用想,还能支使我的三个好朋友帮我跑腿买便当,我已经幸福地不想下床了。”“假发……”桂的手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地往下滑,银时见状,一把紧握住他的手,将他的五指捏得生疼。然而,桂并没有拒绝这样的力量,现在的他,需要一些额外的力量向他确认生命的存在。感受到来自银时指尖的颤抖,桂小太郎抬头看向他,后者却将脸别向一边,将表情藏在刘海之下。桂温柔地看着他,嘴角翘起一些角度,他重新靠回枕头上,闭上眼睛,说:“好了。不要哭了。”“我没哭。”银时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肩膀却止不住地颤抖,“是穿少了,站在外面被风吹的。”“啊哈哈哈哈!你们三个终于又重归于好了!我好高兴!”坂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银时和高杉中间,分别用两只手臂勾上两人的肩膀,“不过,好朋友就是这样,一路吵吵闹闹,最终还是要回到彼此身边的嘛!”“别说这么肉麻的话!”听到高杉和银时异口同声的回答,桂终于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但很快,他就后悔了。“嘶——伤口……”桂小太郎一面笑,一面按着胸腔上的绷带,快乐而艰难地说道。桂小太郎在重症病房里又呆了三天,以确保他的身体确实无碍。坂本和银时交替守在他身边,有时高杉也会来看他,这时的桂就能一边吃橘子一边欣赏一些即兴漫才现场表演。第四天早上,医生终于宣布桂脱离危险,可以转入普通病房,高杉和银时的表情瞬时明亮了许多。“那么,我也可以出去走走了?”桂向医生询问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坂本一反常态地抢先道:“假发,我带你去看看后院的梅花?”桂看向坂本,他的眼里闪烁着不稳定的光,于是,他向坂本点头道:“正好,上回你给我介绍的医院的花猫,我也想去看看。”说罢,他扭头向因为被抛下而面露不满的高杉和银时说:“你们俩可别又打起来了。”而高杉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说道。“那不会,我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桂小太郎和坂本辰马走进医院花园的草坪,虽然已经是冬天,但因为出了些太阳的缘故,一些人在不远处三两结伴地走着。桂自己走了一段路,感到有一些疲惫,于是便和坂本在草坪的长凳上坐了下来。“你有话要对我说吧。”桂先开了口,这让坂本有一些惊讶,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说:“不愧是你,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是好消息吗?”面对桂的试探,坂本有一些迟疑,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也许这并不会影响整件事的结局,但坂本并不希望桂误解他这样做的原因。于是,他只好鼓起勇气,坦诚地答道:“恐怕不是。”“噢。”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无论如何,我希望我们之间始终能够保证对彼此的坦诚。”“我……”坂本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抓住裤子的布料,深吸一口气,说:“我决定退出战场。”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话。冰凉的海风携着沉默在两人之间盘旋,最终,还是桂打破了沉默。“没关系,我能理解。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承蒙你关照太多,你不用感到抱歉。”桂有些沉重地笑了笑,坂本转过身,拉起桂的双手,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最不希望你这样想。这是我家的领地,你们可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保证不会有人为难你们。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因为看不到获胜的希望而离开,而是为了去争取能让你们都活到胜利那一天的希望……假发,”坂本有些苦涩地笑道,“我其实是一个讨厌流血牺牲的人。我当初加入战争,是因为不想让你去送死。我现在离开,也是因为不想让你,让大家去送死。所以,我要去宇宙中,寻找不用牺牲那么多的生命也能获得胜利的办法……”“辰马……”桂握住坂本的手,“你是我见过视野最高远,胸怀最广阔的人。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找到这样的路。你就按照你的方式继续走下去吧,我们不会分别,总有一天,我们的路会再次重叠的。”坂本的手臂紧紧环住桂的身体,他的侧颈感受着桂的脸颊的温度,手掌轻柔地摩挲着桂的后背,在他视线的终点,两只小鸟在一根树枝上短暂停留,又轻盈地朝不同的方向飞去。终于,坂本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出那个藏在他心底的问题:“那么——要是我们不用分开,你跟我一起去宇宙,怎么样呢?”桂的沉默给了坂本答案。正如意料之中的遗憾,他从口腔中吐出一口气,拍了拍桂的后背,笑道:“啊哈哈哈哈,我想也是这样!你是不会放弃你的责任的!”“不止是责任,”桂抬头,一双明亮的黑眼睛看向坂本,“还有眷恋,和理想。”“我明白了。”爽朗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坂本的脸上,“你也按照你的方式走下去吧,我会带可爱的宇宙生物给你的。”“最好是毛茸茸、软绵绵的。”“嗯,一定是毛茸茸、软绵绵的。”两人在长凳上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坂本将手指伸进桂乌黑柔顺的头发里,想努力记住此刻指间的触感。过了一会儿,他像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道。“其实,之前,我有邀请过银时……”说完,坂本有一些紧张,而桂却彷佛没有感到丝毫诧异,依然稳稳当当地枕在坂本肩头,轻声问:“他怎么说?”“他睡着了。”坂本感到肩膀上的桂发出了“噗“的一声,说道:“我想,他大概是个更适合脚踩在土地上的人吧。”“那是因为土地上有他深深眷恋的人吧。”出于相同的原因,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啊。坂本辰马抚着桂的后背,若有所思地望向头顶散发着苍白冷光的太阳。与坂本和桂之间的和谐氛围不同,住院部大楼的另一边,一场针锋相对的谈话在高杉和银时之间进行着。谁也没有特意邀请对方——这两个人都不是能坦然说出“我们谈谈”的那一类人——对话是在两人并排走下楼梯时自然而然开始的。一开始只是一些日常的斗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话锋渐渐变得犀利起来,终于,在走出医院大门时,高杉站在银时身后半步,朝他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无论什么事,你总是要挡在我前面?”“喂,这么说可不公平!你才是在大合照时抢了我C位的那个人好吧。”银时扭过头来说道,高杉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回道:“明明是你为了吸引谁的关注非要靠在门框装酷,少装了,你的那点心思我都明白——你对假发的那点事,我都知道。”“噢,你自己的那点事呢?”银时毫不客气地回敬道:“你对他那么执着的原因……不光是因为他吧?见过松阳和假发的人都说,他们俩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课时都在看向哪儿,变态。”高杉意外地没有反驳,也没有被激怒,只是发出了一声自嘲的嗤笑,说:“我想,假发他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他最终还是接受了我——他是个温柔的人。”“你……”这一回轮到银时惊讶了,“你俩这都什么古怪的嗜好……”高杉并没有正面回应银时,而是接着说下去:“既然如此,作为回报,我想我也应该接受假发的选择。”高杉扭过头来,锐利的视线射向银时的眼睛,问道:“银时,我问你,你爱松阳老师吗?”“什么?”银时被高杉的问题搞得一头雾水,见状,高杉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让银时明白——他是认真的。于是,银时点点头,答道:“爱。但不是你的那一种爱,变态。”“那假发呢?”“什么?”“我问你,你爱假发吗?”“爱。”“那么,是我的那一种爱吗?”“……是。”坂田银时点头的那一刻,感到自己的脸烫得已经可以煮熟一颗鸡蛋。得到银时的答案后,高杉的嘴角不经意地翘起一个角度,他在银时身前停下来,说:“我是爱老师,但我也爱假发。银时,如果我们可以因为对松阳老师抱有相同的爱而平等地呆在他身边,也许也可以因为对假发抱有相同的爱而平等地呆在他的身边。”“你是说,我,你,和假发,一起,在一起?”银时感到此刻的他的语言能力正在急剧退化,“WOW……这个……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得去问问人家的意思啊?”“那是当然。”高杉又笑了一声,然后用有一些神秘的语气说:“噢,对了,你知道吗,银时。有时候,假发会在梦里叫你的名字。”军队在土佐继续停留了一个星期,整顿编制、补充兵源、清点军备,借助坂本留下的舰船,全军得以走海路继续向东北的都城进发。这一回,他们绕开了天人和幕府联军的部队,选择夜晚行军,终于在第一朵春樱盛开前渡过大阪湾,登上了近畿的陆地。攻城时间定在凌晨三点,桂正在为五小时后的决战做最后的检阅,这不仅是决定胜负的一仗,更是决定他们共同深深敬爱的老师生死的一仗。为了这场胜算未知,却绝不能输的战争,桂全身上下的每一根发条都拧到了最紧。最后一场军事会议结束了。会场只剩下桂小太郎、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抓紧时间休息吧,眼前就是决战了。”桂望向他面前的,他的同学、同僚、同侪,“银时,高杉,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一切。但是——感谢老师,是他让我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还结识了你们,我永远的朋友、同志——”“和爱人。”高杉和银时互相对视,露出小时候恶作剧得逞时的得意神情,异口同声地补充道。桂显然没有料到当下的情形,他瞪圆的眼睛像一只被车灯照见的鹿。见桂好一会儿没有反应,高杉上前一步,拉起桂的手,说:“其实,我和银时做了一个决定。”“虽然过程有一些艰难,但最终是达成了一致。”银时拉起桂的另一只手,朝他露出顽皮的笑。“既然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们,所以我们决定——我们谁也不会放弃你,你也就不用烦恼到底应该怎么选。”“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保护你。”桂小太郎的脑回路终于重新通了电,很快,他便明白过来两人话中的意思。从那个知了在头顶叽叽喳喳的夏天,那个行灯的灰烬在空中飘散的夜晚起,命运之绳就将他们紧紧捆在一起,桂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让他放弃眼前的两个人,他相信,这两个人也和他拥有同样的信念。桂双手使力,将两个人拉得更近一些,他的双手环住两人的脖颈,三个人的头贴在一起。“银时,晋助,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论今后遇到怎样的障碍,只要我们的心连着彼此,都一定可以跨越。相信我,以后无论遭遇什么、发生什么,我们的路一定都是相连的——没有任何事能够把我们分开,生死也不能。”三年,从松下村塾到天子的都城,这路程是那么短,却又是那么长。去吧,老师就在前方,同伴还在身旁,憧憬、理想、志向都还在手中。三个青年互相对望,举起手中的剑指向身前的城门,昂首挺胸,走入了属于自己的命运。第二部 完

[2023-01-18 22:21:33] [email protected]: [CW] 银魂丨桂中心丨When The World Was Young 12

@fanfic #银魂同人 #高桂 #银桂 银魂丨桂中心丨When The World Was Young 十二战场上最残酷的一刻,大概就是在硝烟散尽的时候。当浴血拼杀的激情和勇猛随大军退去,无论胜负,都只会留下被山炮震得破碎不堪的荒原、流血漂橹的沟壑,与充斥着哀嚎与悲鸣的断肢残骸。这些战争所独有的阴暗面,常胜的将军、英勇的战士或许不用面对,却是长期负责后勤物资和善后工作的坂本辰马朝夕相处的熟悉场景。他走在一小时前还充斥着势同水火的地球人和天人的战场上,看工程兵和医务兵来来回回地忙碌,加固战壕,转移伤兵……当他经过一组医务人员身边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喊出了他的名字。“坂本先生……坂本先生……”坂本辰马循声而去,是一位躺在担架上的士兵,他的右边大腿被简单缠上了绷带,鲜血仍在不断浸透雪白的纱布,他的脸上糊满了血和泥,只有一双眼睛依然淳朴明亮,士兵挣扎着将手从担架上抬起来,向身前的坂本行礼。“不用行礼,快去治疗吧。”坂本盯着他仍在流血的右腿,示意医疗队快走。“不……请允许我向您表达敬意……”士兵挣扎着要从担架上坐起来,坂本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听他继续说下去。“正是因为有了您带来的舰船和枪炮,我们才能阻截那帮天人,您是我们的福星。坂本先生,请继续给我们带来武器和胜利吧……”“你叫什么名字?”坂本的问题似乎让士兵受宠若惊,他的身子又直了一些,努力用更加清晰的声音答道:“佐藤……勇——”然而,没等他说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快,快去抢救!”坂本辰马向医疗兵命令道,后者带着担架迅速离开了。“福星……?”坂本想起士兵佐藤刚才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苦笑起来,“自古战争便是一将成名万骨枯,立于战场上的从来只是死神,并没有福星啊……”坂本辰马怀揣武士刀,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来自日本海的风将他原本就蓬松的黑色卷发吹得更加纷乱。战争旷日持久,军事会议上的争吵也变得频繁起来,银时和高杉之间的针锋相对更加剑拔弩张,一场会议,桂和坂本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花在为两人开解上。尤其是今天,当高杉听到桂希望鬼兵队后撤,由银时来担任先锋部队的提议时,坂本辰马甚至真能看见高杉晋助眼里冒出的火焰。“为什么?我不同意!”高杉晋助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嚷道。“因为你越来越慢了啊,总督大人~~”坂田银时咬着草莓牛奶盒的边缘,用蹩脚的少女腔说道:“原本三天就可以赶到的路程现在要一个星期才能赶到了,我都得控制我的速度,免得撞上你的屁股——”“银——”桂的话音未落,高杉已经一脚蹬上银时面前的矮桌,一把揪起被撞倒在地的银时的衣领,说:“你放心,把你揍扁的速度和力气,我都还有!”“啊哈哈哈哈!高杉、银时,大家都消消气!”坂本试图站出来打圆场,然而两人并未领情,见势,桂小太郎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掰开高杉紧攥的拳头,说:“高杉,放开银时——这无他个人无关,是整个军事会议的决定。”“是么?整个军事会议都认为我不行咯?”高杉剑眉倒竖,锋利的眼神刺向桂的眼睛,后者却并没有闪躲,只是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我们只是认为你最近太累——你需要休息。”高杉牙齿摩擦的声音在凝固的空气中清晰可见,他泛红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如果这句话是其他任何人说的,此刻的会议室大概已变成一片废墟;而这话却偏偏出自桂小太郎之口,让高杉晋助的不解和不忿无从发泄。最终,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猛地甩开桂的手,大步朝门外走去。“高杉,你去哪里?”桂在他的身后喊道。“你别管。”这是今天的高杉留给军事会议的最后三个字。“别过来。我现在还不想和你说话。”后山的池塘边,高杉晋助背靠一颗榕树坐着,头也不回地向悄无声息接近自己的桂小太郎命令道。“我可不是来和你说话的,”桂无视了高杉的驱逐令,带着一个食盒走向池塘边,一边蹲下一边说,“我只是来给河童送金枪鱼蛋黄酱饭团的。”说着,把食盒打开,在河边摆出一排用荷叶盛好的饭团。“别拿你逗小孩的那一套来对我。”高杉的脸上仍带着愠怒,没好气地朝桂说,桂依然不为所动,蹲在河边,说:“我说过了,我才没有在逗小孩,我只是在等河童来吃他的饭团。”说罢,便一声不响地蹲在河边,安静地盯着池塘中央纹丝不动的水面。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桂盯着池塘,高杉盯着桂盯着池塘的背影,两人像小时候赌气一样,彷佛现在还有那条“谁先说话,谁就认输”的规则。最终,一声响亮的“咕嘟”打破了沉默的空气。桂转过头来,看向“咕嘟”的制造者,终于开口说道:“高杉,你是不是……”“不是。”高杉的脸涨红了,嘴角瘪向一边,只是眼神与语气柔和了许多。然而,还没等桂进一步追问,高杉的肚子再一次背叛了自己的主人,发出一声更大的“咕嘟”。桂听了,笑了起来,提着食盒走近高杉,说:“别逞强了,总督大人,难道你要我喂你才行吗?”高杉被问得愣住了,紧接着,他眨了眨他一贯机敏的绿眼睛,说:“好啊,那你喂我吧。”高杉的回答让桂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便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拿起一个饭团送到高杉嘴边,说:“真少见,你竟然也会撒娇。”“总不能让银时什么事都抢在我前面,偶尔撒撒娇又不会延误行军。你说呢,司令官?”高杉凑上前咬了一口桂手中的饭团,语气中一半戏谑玩笑,一半意味深长。见桂正开口准备解释,高杉打断了他,说:“别说了,我都知道。”他的手指绕起桂肩头的一缕头发又放下,“你总是那么受欢迎。”“嫉妒了?”感受到高杉的指尖正若有似无地摩挲着自己的脖颈,桂的嘴角浮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有一点。”高杉坦率地承认道,“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干争风吃醋这种无聊事的。”“那就是又把压力还给我了咯?”高杉的手指挠得自己有些发痒,桂咯咯地笑了起来。“真狡猾。”“不是。只是不希望你为这种事发愁脱发。”说罢,高杉在桂的嘴上轻轻啄了一口,“我会让鬼兵队后撤的。”“起风了,回去吧。”桂起身,向仍坐在地上的高杉伸出手,后者借助桂的臂力站起来,两人往营地走去。携带着寒潮的风向两人扑面而来,黑色与紫色的发丝绞在一起。高杉握住自己的手异常冰凉,察觉到了这一点的桂加快了返程的脚步。高杉接受了后撤的命令,由银时的军队顶了上去,战线一米又一米,向东艰难地推进着。而在每场战役后半程便会忙碌异常的坂本辰马,比其他人更能感受到这其中的艰难。他知道,他的战场,一半是血与火的奋战,一半是调度与时间的赛跑,他需要帮助军队迅速组织好人员与装备,以便随时投入下一场战斗。坂本在战壕周围走着,检查附近是否还有遗漏的单元,当他路过一树灌木丛时,忽然感到树丛上的雪盖抖了一抖。他停下脚步,盯着树丛看了足足十秒钟,然后上前拨开了树丛。“你还好吗?”坂本辰马摇了摇眼前这位天人士兵的身体,他的右手臂被弹片切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牙齿紧紧咬住已经发白的下嘴唇,身下是一滩已开始发黑的血迹——看来,在坂本发现他之前,他已经躺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坂本掏出自己的手绢,扎住他的手臂动脉处——如果天人的动脉位置和地球人一样的话,坂本一边给手绢打结一边祈祷——拉起他没有受伤的一只手,说:“走,我带你去治疗。”雪地上,一红一黑的两个身影一深一浅地移动着,双眼专注望着营地方向的坂本辰马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的空中,一颗山炮炮弹正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攘夷军司令部里,桂盘腿坐在沙盘前,盯着眼前的红旗蓝旗出神。两周,照现在的行军速度,还有两周,就终于可以到达京城了。只要高杉、自己、银时和坂本能咬住这口气,他们与最终的目的地就只剩下这十五天的距离——终于,终于要到了。在即将到来的胜利前,司令部的另外两个人显得意外地沉默,抑或是紧张——银时抱着武士刀半躺在房间的角落里发呆,高杉则倚着矮桌半躺在榻榻米上双眼紧闭。炉子上的水壶嘴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热气,成为整个房间里最呱噪的事物。“坂本说去巡查,怎么还没回来……”桂终于放下手中的小旗,自言自语地说。“不会又遇到哪家的可爱小妹妹就拔不动腿了吧……”坂田银时咂巴咂巴嘴里并不存在的巧克力,用他一如既往懒散的语调说。“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乱跑的,大概只有熊了。”高杉仍然紧闭双眼,淡淡地接了一句,他的脸在水汽的蒸腾下显得有些泛红。“坂本那样的人,性别、种族这种小问题,他是不会在意的——”银时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从远方传来了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响而来的,是整个大地的持续震颤。“是炮声!”银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双手条件反射地抓起身旁的甲胄往身上套。“怎么回事?!”桂警觉地迅速站起来,他刚要朝门外走去,司令部的门就被一位士兵拉开了。“司令官阁下,前方来报,左翼部队遭受敌军袭击,现在已进入交战状态!”“左翼哪里来的敌军?看清楚旗帜没有?”桂的后背渗出了汗珠,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据前方交战部队报告……敌军……一部分是天人,另一部分举着十字旗。”“是萨摩——萨摩和天人讲和了!”高杉晋助的双眼猛地睁开,咬牙切齿地说道。萨摩投降了?!桂简直不敢相信,而在事实面前,又不得不相信——如果萨摩还在抵抗,天人绝无办法绕道打击自己军队的左路,而如果敌军切断了他们的左翼——“糟了!坂本还在巡查左翼部队!”想到这里,桂焦急得几乎冲出房门,然而,另一个士兵和另一个消息将他堵在了门口。“医疗兵在路上发现了坂本先生和一个已经死亡的天人士兵,坂本先生腰部和右手被弹片击中,现在正送往手术室抢救。”“什么?!”桂小太郎扶住门框的指关节愈加发白,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假发,让我去!”桂转过头来,高杉先银时一步猛地站起来,双眼通红、咬紧牙关,手握武士刀向他请战。然而,未等他听到桂的回答,高杉便身子一歪,直直栽倒在房间中央的榻榻米上。银时和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左翼部队从天人与地球联军的进攻中解救下来——然而,在撤退时,攘夷军仍然损失了一部分武器和修筑了三个月的工事。两人刚从前线下来,顾不得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便直奔战地医院——高杉仍在因高烧引发的昏迷中,坂本所在的手术室的灯已经熄灭。在进入病房前,银时忽然停下来,说:“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听到银时的话,桂没有再坚持,只是捏了捏银时的肩膀,一个人走进了坂本的病房。坂田银时半个身子靠在墙上,从斜下方盯着医院走廊上显得有些昏暗的顶灯,耳边是医疗仪器规律的机械声,和医护人员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请让一让。”一个护士推着一张担架车经过银时的身边,他侧过身子朝床上投去一瞥,床上的人头已经被白布蒙上,护栏上的身份卡上简单地写着“佐藤勇介,23岁”的字样。坂田银时安静地看着佐藤的遗体被面无表情的护士推着穿过走廊,走向他最后的终点。四十分钟后,桂从病房中走了出来。“怎么样?”银时上前问道,桂双眼通红,疲惫地朝他摇摇头,说:“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右手筋腱受伤严重,不能再握刀了。”见银时倒吸一口凉气,桂拉起银时的手往外走,“还有更要紧的事,回房间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桂立刻关上所有的门窗,在一个蒲团上坐下来,他吐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沉稳一些,说:“坂本那边也收到了情报,萨摩向天人投降了,二者的援军正兵分两路而来——一支攻打我们的左翼,一支准备联合东边的幕府围攻我们。”桂拿起矮桌上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的冷茶喝了一口,继续说:“我刚才跟坂本商量,决定先向土佐撤退——那里是坂本家的庄园,可以让军队暂时休整;事不宜迟,今天天一黑我们就动身。现在坂本和高杉都不能战斗,银时,你带坂本、高杉和大部队先走,我留下来善后。”“我不同意!”银时猛地打断了桂的话,“什么善后?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桂先生是最仁慈的,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同伴吃苦’——其他人谈起你时都这么说,有好事你总是要和大家分享,但一遇到苦差事,你总是想自己一个人去做。但是,这一次,”银时深吸一口气,一把抱住桂,“我一定要和你一起留下来!”“银时……”桂的手掌抚上银时发抖的后背。“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银时紧紧抱住桂,弓着身体,下巴枕在他的肩头,热切的吐息呵在桂领口的皮肤上,猩红色的眼睛里泛起水光,“至少……不会让你一个人。”一双细瘦的手小心翼翼地攀上银时的手臂,顺势而下,将他扣在桂后背上的十指轻轻掰开,拉到身前。桂握着银时的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保持冷静的努力失败了,他的声音显得嘶哑而挣扎,说:“不,银时。你是我们胜利的希望……你不能留下来……”一滴尚有温度的水滴落银时被牵住的手背,渗进桂大腿上的深灰色棉布之中。“假发,要我说,”银时用他一如既往略显冷淡的声音开口说道,“你就只适合做一个有妄想症的笨蛋,悲情英雄这种形象不适合你。”他转动手腕,将桂小太郎的手拉起来,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个谨慎而认真的吻。桂没有躲闪,他的眼神里只有一瞬的惊讶。除此之外,那些悬浮在褐色角膜上的星光,和他开始泛红的脸颊,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鼓励着什么。于是,坂田银时将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将他拉得近些,再近一些,然后——这一回,没有任何掩饰和借口——吻上了他的嘴唇。桂在银时的亲吻中颤抖着——他的嘴唇、身体、指尖,和他的呼吸——但那并不是因为错愕,而是一种带有缺憾的满足,和充满愧疚的喜悦。银时的吻在他的身体里激发出阵阵电流,他的心脏彷佛被刺穿一般疼痛。他的吻温柔而细密,像春天的雨、夏天的风,落在他的唇上,抚过他的耳垂,停在他的侧颈。银时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呵在他锁骨上的热气在房间的冷空气中变成了团团白圈。他环在桂后腰上的手移到前方,两根手指拈住桂腰带上的细绳往外使力。这时,他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止住了他。“对不起……我……”桂的眼睛里渗出了水,他咬住下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银时吸了一口气,冷空气灌进他的胃里,一个紫发碧眼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对了,还有他,他俩是最先认识的。你现在做的任何事,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坂田银时与其说是不擅长,不如说是不喜欢处理复杂的事——尤其是当处在漩涡中的人是桂小太郎的情况。“我明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银时捧起桂的脸,用拇指擦去停留在他眼角的泪水,“放心吧,我们谁都不会死——我们会活着回来的。到时候,你只要继续在我身边做一个快乐的笨蛋就足够了。”“笨蛋,说什么胡话。”桂将头埋在银时的胸腔里,闷声闷气地说:“人一旦过了十八岁,就再也没法真正快乐了。”坂田银时没有反驳,只是用手拍了拍他的头,发出一声苦笑。银时等桂的情绪平复下来,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桂坐在书桌前,把凌晨的部署方案又过目了一遍。战前的兴奋和焦虑令他难以命令自己躺下,于是,他仰头喝完剩下半杯早已冷掉的茶,走出了房间。一间单人病房里,高杉晋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月光透过木制的窗棂倾斜而入,洒在他侧脸和胸口的被褥上,将他失去血色的脸映得更加苍白。注射袋里,药水缓慢而规律地透过滴管泵进他的血管,而他紧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唇依然因为干裂显出比平时更加深的红色。桂小太郎走近他,俯下身,将手背贴上他滚烫的额头,高杉的眉头紧锁,显然还在忍受着来自高烧的疼痛的折磨。桂刚想将手收回,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别走……”高杉嘶哑的声音颤抖着,让这句话听上去几乎成了一种哀求。桂的心也颤抖了,一小时前银时吻过他的地方变得炽热起来,使他感到一种灼烧的疼痛。他紧紧握住高杉没有注射针头的手,说:“我在这里,高杉,我不会走的。”高杉的眼角滑落一滴眼泪,他五指弯曲,握住桂的手,喃喃道。“别走……老师……”一道强电流击中了桂,他一屁股坐上床前的椅子,动弹不得。这并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真相,自己早该明白。桂在心里自嘲道。那些高杉在课堂上的视线的终点,谈起老师时他语气中的温柔,以及……当旁人把他和老师作比较时,高杉眼神中闪烁的复杂的光。但是,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恰恰要在现在这个时刻?人人都大可自诩热爱真相,但实际上,接受真相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他想,归根结底,自己也只是一个脆弱而自私的人,只想活在一些靠自欺欺人编织的亦真亦假的温暖幻境中。他冲冰冷的空气中努力发出一些笑声——这个世界上的事不都是这样?你以为是这样,其实是那样。但即使你发现了也无济于事,因为事实就是事实,事实并不在乎你的感受。他有一些想哭,但身体却挤不出任何水分。他很想离开,但是理智将他死死按在椅子上,令他动弹不得。现在的高杉晋助不能没有他,现在的他也不能没有高杉晋助。最终,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任由高烧的高杉死死握住自己的手,直到他把梦做完。银时躺在自己的床上,从准备入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一切的事实都在告诉他——他失眠了。是战前的亢奋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他说不上来,也分不清楚,只好徒劳地用双手枕着后脑勺,眼神空洞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忽然,门口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银时爬起来,走到门口,疑惑地问:“谁?”“我。”一个略显清癯的声音,一个细痩的朦胧身影。“假发?”银时拉开门,有些讶异地问:“怎么了?”桂没有纠正他,也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堵住了他的嘴。银时接住桂跌向他的身体,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桂小太郎——桂一向很积极,然而积极之中又总是带有一种谨守分际的距离感。而此刻的他,彷佛已卸下所有的束缚和防备,热情、专注,甚至有一些狂乱地亲吻着他。银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头雾水,却又隐约猜中了答案。“假发……我……”他结结巴巴地回应着。“我知道。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桂将银时推倒在榻榻米上,俯下身轻轻吮吸他的喉结——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火被点燃了,再也无法熄灭。他掌住桂的双肩,用一个近乎摔跤的动作将桂的后背按在床铺上,两人的姿势颠倒了过来。“真敢讲啊,假发……我想做的任何事?你不知道男青年成天想的都是多么肮脏的事吗?”银时半开玩笑地说,而桂却异常认真地看着他,说:“是的,任何事。包括但不限于你那些真假掺半的抖S妄想。”桂小太郎的肩膀裸露着,双目如秋水横波从他身下斜着射进他的猩红眼眸,彷佛是一股磁场,吸引他不顾一切地吻他。那些温柔而奔放的,简单而丰盈的吻,应和着肌肤的摩挲与身体的律动,和口腔中回荡的喘息。桂的双手攀上他的后背,手指深深嵌入他的皮肤,炽热的吐息在他的耳窝里回荡。银时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还有好多好多暧昧的话想讲。但此刻正切实尝着桂的嘴唇和眼泪的他不愿再去做任何多余的事——天知道明天之后的他们是生是死,身在何方——他们唯一能够拥有的就是此刻。他们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自己现在的手所触碰的皮肤的温度,身体与身体相连时交会的电流,甜得发腻的呻吟,震耳欲聋的心跳……他唯一能确认的是,现在的他,完全属于他,他也一样。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2023-01-16 19:30:23] [email protected]: #同人 #MCU #恋与漫威 #fanfic 《无神论者会梦见冰霜巨人吗?》(33)摘要:洛基的受限似乎带来了一些安全感,但不多。分流:WordPress https://wp.me/pbKqHZ-18VAO3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32923492/chapters/111366502抄送 @fanfic @marvel @shipworksrun @shinybot (回复需删抄送@)

[2022-12-13 19:48:19] [email protected]: #同人 #MCU #恋与漫威 #fanfic 《无神论者会梦见冰霜巨人吗?》(32)摘要:“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船。”分流:WordPress https://jiangshanghan.art.blog/2022/12/12/wushen32/AO3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32923492/chapters/109401003抄送 @fanfic @marvel @shipworksrun @shinybo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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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03 20:49:37] [email protected]: [CW] 银魂丨桂中心丨When The World Was Young 11

#银魂同人 #all桂 #银桂 #高桂 #坂桂@fanfic十一夜晚的下关码头,暂别了白天的喧嚣,只听见海浪来来回回地拍打着沙滩。在这份静谧的缝隙之中,一些身影散落在海滩边,无声地忙碌着。在几盏昏暗的灯光照映下,四个高矮不一的身影站在码头,神色严肃地望着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说好的两点钟,现在都已经两点一刻了,该不会是爽约了吧?”一个细瘦的身影说。“不会,从我爷爷辈起,我们两家就是合作伙伴了。再等等,一定会到的。”另一个更高大的身影用笃定的语气说。其余的两个身影看了他一眼,继续沉默地望向海的远方。忽然,海浪的声响渐渐喧闹起来,只见眼前的海平面上分出两条白色的浪花长蛇,紧接着,又是两条;长蛇越来越多,海浪的咆哮也越来越响——一整队铁甲舰闪着漆黑的光芒缓慢逼近四人眼前。“看,这不就来了!”坂本辰马发出他的招牌笑声,大步迎上前去,桂小太郎加快脚步追上他。高杉和银时互相对视一秒钟,也跟了上去。在桂开着红色快艇回到下关的第五天,坂本辰马带着自己的军队加入了攘夷军。“初次见面就吐了你们的两个将领一身,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但是,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见面礼,估计这几天就能到了~”在司令部,坂本辰马一边擦着嘴,一边对桂小太郎说道。两侧的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顶着半干滴水的头发狠狠瞪着他,如果不是一份大礼,我一定要这小子好看!银时和高杉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同样的话。幸好,坂本辰马虽然是一个晕船的人,但在星际贸易上确实非常可靠——他这一回带来的是三艘装配有克虏伯炮的铁甲舰,和用集装箱载来的新式机枪。“有了这些武器装备,夺回炮台指日可待!”靶场上,桂看着正在练习使用新武器的士兵们,内心的信心又加强了一分。“银时,高杉,我们一起去试试新武器吧!”桂扭头朝身边的两个青年提议。“我有这把刀就够了。”银时握紧腰间的吉田松阳的刀。桂见状,转而向高杉问道:“高杉,你呢?现在这个时代,没有新技术和新武器是会被新世界淘汰的。”“我对新世界没兴趣。在那个世界淘汰我之前,我会先毁掉它。”高杉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笑,随后,他捏了捏桂的肩膀,说:“你想去就去吧。”注意到桂独自一人走进靶场,坂本立刻摘下护耳罩,招呼他过来。“假发,来看看这一批新式手枪的威力!”“不是假发,是桂。”桂走上前,一面纠正坂本,一面拿起他跟前的手枪,朝前方的标靶开了三枪。“感觉怎么样?”坂本带着期待地问。“比我们之前用的那一批手感更稳一些,也更轻巧。”桂诚实地说着自己的感受,“是一批上乘货。”“货源是戌威星商人噢,他们刚刚结束内战,军火商们正在大甩卖,我就顺便去砍了砍价。”坂本快乐地朝桂眨了眨眼,后者用赞赏的语气说:“谈判大师,真有你的!”“战争的本质也是为谈判积累资本,既然如此,能靠谈判就解决矛盾,就能大大减少战场上的牺牲了!”“你说得对。如果每一个统治者都能像你这样想,就不会再有流血和战争了。”桂小太郎低着头,坂本辰马看不清他刘海之下的表情。于是,机敏的他转换了话题。“怎么样,你也带一支枪吧?远距离攻击非常方便哦!”坂本向桂建议道,后者微笑着对他摇头,说:“不了,我还是用刀顺手一些。”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是老师教会了我如何握剑,如何用剑——我是永远都不会舍弃剑的。”坂本一言不发,只睁着一双明亮的蓝眼睛凝视桂的眼睛。然后,他一把勾上他的肩膀,说:“我知道!我就是喜欢你异常顽强这一点,啊哈哈哈哈!”说罢,眨着眼勾着他朝靶场外走去,说:“有兴趣和我去看一些毛茸茸的天人小公仔吗——一些星际贸易的附赠小礼物噢!”“真的吗?我要去!”这一回,桂小太郎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炮台回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号声,兴奋的士兵们迫不及待地将攘夷军的旗帜重新插上炮台。凭借坂本辰马的驰援,攘夷军成功把天人逼退到海峡那头,同时将东方的不少地区纳入了控制范围——这样一来,军队的实力和声势都壮大了不少。为庆祝胜利,司令部决定全军放假三天,让军士们自由活动。“坂本,这回可多亏了你,要不是那些新式武器,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夺回炮台!”在司令部的小型庆功会上,桂向坂本举起酒杯。“啊哈哈哈哈!这算不了什么,互惠共赢嘛!银时的英勇才真是名不虚传,战士们都说,那样迅猛的奇袭只有白夜叉才能做到,白夜叉是军队胜利的保证!”坂本挠着一头蓬乱的卷发,发出爽朗的笑声,看向矮桌对面的银时,而银时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夸奖,只是红着脸自顾自地盯着手中的酒杯。于是,他似乎也没有听到坂本的下一句牢骚。“不过要是可以不要每次都烧船来突袭的话就更好了……”听到这句,桂转过头来,代替银时向坂本做出抱歉的口型,而坂本很快又自我开解道:“话说回来,如果用钱就可以少牺牲一点人的话,那就是全天下最划算的买卖。”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高杉突然开口:“克虏伯炮确实不同凡响,要是能够量产就好了。”“噢,高杉,你的野心可不小!可惜现在地球还没有这个技术,只能从天人那里买。”“如果能找到机械制造方面的天才,也许并没有那么困难。”“WOW~~高杉君在鬼兵队之外又要开发新业务了吗?”银时忽然来了兴致,扮着鬼脸凑到高杉跟前。“管好你自己吧,你也只是借了坂本的船才快了我那么一点点。”高杉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噢,是吗?那下一次可千万要注意不要落在我的后面噢晋助酱!”银时抬高了音量,高杉则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下一秒,高杉的手便揪起了银时的衣领。“他们俩从小就这样,你别在意。”桂毫无办法地看着又展开新一轮决斗的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无奈地向坂本笑道。“没关系,我明白的,竞争是男人们的本能嘛!”酒精的刺激下,坂本的笑声显得愈发清晰和通透,两人一杯接一杯,津津有味地看着酒桌另一边的银时和高杉的日常世纪对决,你一言我一句地聊到月落时分,直到桌上的酒盅全都见了底,才意犹未尽地起身离开。四人相继走到庭院之中,一阵风吹来,燥热的酒意被冬季的寒潮吹散了几分,让桂小太郎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继而感到脖子上有一些凉。“高杉,等等,我围巾忘拿了。”桂对走在身旁的高杉说着,转身准备返回房间。忽然,一个温暖的绒毛物体围住了他的脖子。“假发,你围巾忘拿了。”坂田银时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从桂的身后将红色围巾环在他的脖子上,走到他的另一侧。“谢谢你,银时。”桂向银时道谢,一旁的高杉则冷冷地看着银时,一言不发。桂似乎对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毫不在意,搂着高杉和银时的肩膀向寝室的方向走去。果然……男人们的竞争还真是无处不在呢。坂本看着身前的三人,若有所思地笑起来。一场战役的胜利并没能决定战局的胜负,天人的军队休整完毕,便迫不及待地从海上向攘夷军发动了袭击。海面上,阿姆斯特朗炮和克虏伯炮相互轰鸣,爆开一朵朵血色烟花。陆地上,山炮对山炮,手枪对手枪,交战双方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只为在战场上能更快杀死对方——战争越来越惨烈了。每场战斗后,战地医院里总是挤满了伤员——就连银时也在上一场战斗中被炮弹炸伤了左手手臂,住进了病房。酒精和药物的需求激增,兵员亟待补充。招兵买马、备战练兵……桂小太郎变得越发忙碌起来,他的每一天,就是在战场—司令部—伤兵营之间的无数次来回折返。这天,桂走进战地医院时,和高杉打了个照面。“高杉,你也是来看银时的吗?”桂问道。“我去看他干嘛?”高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鬼兵队有好几个士兵发烧了,我来看看情况。”“冬天到了,千万小心传染病——最近结核病正流行。”高杉向桂点点头,又补充道:“严冬要来了,我们得在第一场大雪之前让部队尽可能东扩——都城就在那里,那里才是老师在的地方。”桂“嗯”了一声表示同意,随后便走进了营房。在他身后,高杉的声音响起来。“他在走廊最里面靠右数第三个房间。”桂来到坂田银时的床前,他闭着眼,胸口有节奏的一起一伏,似乎是睡着了。桂放轻动作,将两盒草莓牛奶、一袋橘子和一个保温饭盒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又绕到他右边的滴注袋前察看点滴的速度。在进病房之前,桂向医生了解了银时的情况——万幸没有伤到筋腱,体内的弹片已经被取出,现在有一点轻微的发烧——应该是炎症所致,只要注射几天消炎药,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桂将手掌放在银时的额头上,想试试他现在的体温。这时,银时的眼睛睁开了。“假发啊……”看清来人后,银时重新闭上了眼睛,“我还以为笨杉又回来了。大忙人,你来干什么?”“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条件反射般地答道。此刻,他的心底涌起另一种意义上的欣慰,“真无情。我当然是来探病的了,在朋友受伤时去探望是基本的为人之道,银时,你的人生之路已经彻底走歪了。”“我的人生路不需要一颗套假发的脑袋来指导。”“不是假发,是真发;啊不,是桂。”桂搬了张凳子,坐在银时床边,从柜子上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橘子,剥掉橘皮,仔细地撕下橘瓣上的橘络,将一瓣橘肉递到银时嘴边。“张嘴。”银时有些紧张,但还是顺从地张开嘴,桂的两个手指将一个橘瓣塞进银时口中,他的手指在收回时不可避免地擦过他的嘴唇,在银时的心里闪过一道电流。见银时吞下一瓣,桂又往他嘴里放了一瓣,就这样,一瓣又一瓣,不一会儿,一个橘子就吃完了。“还要吗?”见银时摇头,桂又说:“我给你煮了鸡汤,加了茯苓——你平时糖吃太多,这个可以加速糖代谢……”银时看着桂的嘴唇一开一合,有板有眼地介绍着东方药典知识,却彷佛是在给自己出一道世纪难题。他的心里有一万句甜得发腻的话想讲,可偏偏自己这张嘴,一开口便全是一些口是心非的蠢话。为什么战场上的自己撼动千斤重的战舰都不在话下,要撬开这薄薄两片嘴唇,却几乎要穷尽有生以来全部的力气?“辛苦你了。”银时说道。“别这么说。”桂看着他,深潭般的瞳孔上浮着两点光亮,“你是我们的希望。我——我们不能没有你。”说着,桂的手握上银时缠满绷带的左手,银时的手指向内弯曲,紧紧捏住他的手指,说:“放心,为了老师,为了大家,就是死神抓住我的腿,我也会砍断他的手从阴间爬回来的。”“如果死神抓住了你,我会用钓竿把你钓上来的。”桂的神情放松了些,冲他意味深长地笑。接着,他拧开保温饭盒的盖子,用汤匙舀起一勺鸡汤送到银时嘴边说道。“张嘴。”又是一场新的战斗。攘夷军花了四个小时来击退天人的这波冲锋,战火从海上一直蔓延到树林中,周边的村落里,有几户人家的院墙和房屋被流弹击中,桂派出一支工程队去帮助居民修缮房屋,自己则在树林附近查看战场善后的情况——这本来是他和高杉共同的工作,但今天中午从前线下来之后,高杉似乎有一些低烧的症状,便提前回房间休息了。而银时还被军医捆在病床上——“在痊愈之前哪里也不准去,不要浪费我们好不容易搞到的消炎药。”这是军医对银时下的死命令——于是,今天的巡察任务便只由桂一个人承担。桂小太郎正在乡间小道上走着,忽听身边传来一阵马达声,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假发,你要去哪儿?”坂本辰马坐在一辆山地摩托车上向桂喊道。“我去周边树林看看。”“上来吧!”坂本示意桂坐上摩托车后座,“刚交接完物资,没事了就来村子里逛逛。你要去哪儿,我载你去。”坂本和桂行驶在山地之中,一些地方有明显被焚烧过的痕迹——应该是被燃烧弹击中了。“还好没有落在村庄上,不然可就麻烦了。”坂本心有余悸地说,两人借助摩托车的速度,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树林的另一边。当摩托驶近一条小河时,桂忽然猛拍坂本的背,喊道:“坂本,停下来!你看,前面好像有人。”坂本立刻熄灭了引擎,看向河边——确实有一个马头人形的物体在河边半躺半坐着。两人从摩托车上下来,谨慎而缓慢地靠近,桂的左手按在腰间的武士刀上,做好随时拔刀的准备。而当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坂本压低声音在桂的耳边说:“假发,看姿势……那里坐着的……好像不是活人……”两人稍微放松了一些,仍保持谨慎地走到河边。这下,他们终于看清楚——那是一具天人的尸体。从面相上看,似乎仍是青年的模样。他的半截身子陷在水中,左侧腰部被弹片击中,血已经被河水冲刷殆尽,只剩下白骨与破损的内脏暴露在空气中,开始散发出腐烂的恶臭。在距他不远处的矮树枝上,挂着一本浸过水又晾干了的小书。坂本走过去,拿起那本书,书中印刷着一些他所不能完全读懂的线形文字,密密麻麻,一段接着一段——这似乎是一本诗集。“他一定是在河边读诗的时候,被炮弹的弹片击中的……”桂蹲下来,俯身察看死者的伤口。他注视着死者身体上血肉模糊的空洞,彷佛在那个空洞里,看见了自己的内心。“我……在战争没有开始的时候,我也喜欢坐在河边读诗……看银时和高杉他们在河里打水仗,等太阳落山,回到村塾,和老师一起做饭、吃饭……”“假发……”坂本的声音变得小心起来,他生怕哪一个音调发错,触动了桂那根不能触动的心弦。“也许,这个天人青年,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师长、志向……而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桂的声音嘶哑而颤抖,膝盖上的双手攥成拳头,紧紧抓着袴裤的布料。“我……我和高杉、银时之所以加入战争,是为了阻止老师的死,可是到头来,却造成了更多的死亡……然而,当我发现这个事实时,已经无法回头了。”桂的眼睛里水波涌动,他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我,我们不能没有老师……现在还来得及,也许老师他……他还活着……我……”桂的声音堵在喉头,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坂本见状,也蹲了下来,将手轻轻覆在桂的后背。感受到来自背部的温度,桂再也忍不住,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他的脸颊。坂本一改平时的呱噪,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尔后,他扳过桂的身体,将他的半个身子和乌黑的脑袋揽进自己的胸膛。“没事……哭吧……”坂本宽大的手掌有节奏地拍着桂的背,说:“哭出来,就没那么难受了……”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任由桂略显嘶哑的哭声刺穿自己的胸腔,在这片沾满血腥和硝烟的树林中孤独地回荡着。

[2022-11-28 18:22:41] [email protected]: @hufu 请大家(看上条)检查鹤鹤精神状态 :agoogleclap: 建议改为《外星弱神会害怕地球牙医吗》 :huaji7: 她没有 @fanfic 所以我补一下fanfic群组号 :bloblewd:

[2022-11-28 12:45:45] [email protected]: @jiangshanghan @EugeniaMashkin 好吧!@fanfic 感觉意义不大

[2022-11-25 10:07:44] [email protected]: [CW] 银魂丨银桂丨Romantic Movies

#银魂同人 #银桂 @fanfic AO3: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3242186Lofter:https://the9thplanet.lofter.com/post/1d32cbef_2b75f8676银魂丨银桂丨Romantic Movies众所周知,桂小太郎是一个有着一些古怪爱好的人。诸如变装、妄想,以及对所有圆鼓鼓毛茸茸生物异乎寻常的执着和热爱……在桂小太郎所有为世人所不解的怪癖之中,还藏有一个古怪的秘密——他从不和人一起看电影。银时发现这个秘密纯属偶然。那是一个休战时期的下午,他路过后院,听见桂正在和坂本聊着最近上映的爱情电影。“假发,你什么时候去看电影了?”银时在两人背后停下来,不解地问。 “昨天下午,和高杉一起去看的。”桂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一副颇为真诚的样子。但银时知道,他撒谎了——昨天下午,因为喝了他放在冰箱里的养乐多,原本打算出门的高杉和自己在营地对砍了三个小时。鬼鬼祟祟,欲盖弥彰,假发……该不会是恋爱了吧?银时有些紧张地想。和谁呢?他那么迟钝的一个人。上次坂本请大家去花街,他愣是和一个太夫隔着矮桌面对面你敬我我敬你的喝了大半晚的茶。这样一个人恋爱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银时想象不出来。于是,坂田银时做了一个决定。在下一次自由行动的假期,他跟踪了桂。他熟悉桂的所有习惯动作,因此跟踪进行得十分顺利——桂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自顾自地走在小镇熙熙攘攘的街上。他穿过人群,绕了几个弯,最后,在一家小型电影院门口停了下来。看着票房门口张贴的香艳海报,银时恍然大悟——假发,别看你长得秀气,但毕竟还是个血脉贲张的男青年。我懂你的。银时又好笑又失落地想着。但……来都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这么想着,坂田银时站到票房前,对售票员说:“和前面那个小哥一模一样。”一个服务员领着银时走进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是一张坐一个人嫌大坐两个人又小了的奇特沙发,和一壁挂着小荧幕的白墙。看不出来,假发,你挺会玩的嘛。银时这么想着,然后,荧幕上出现了画面,电影开始了。十分钟后,银时终于发现,这既不是《激情人妻之爱与〇》,也不是《都市夜归人之N〇R特辑》,只是一部悲剧爱情片。他爱她她爱他但每隔十分钟就有一个人或一件事跳出来阻止他们俩在一起最后他们绝望而又满怀深情地走到海边走进大海深处……银时有些无聊地盯着荧幕里的爱恨情仇,百思不得其解,这么神秘地甩下所有人,就是为了来看这个?银时走到走廊上,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隔壁房间里出来,银时连忙躲进最近的转角。桂小太郎显然没有发现他,只是自顾自地走着,手里攥着一张湿了一大半的手绢,眼睛肿得像两颗熟透了的桃。他哭了?这电影……有这么感人吗?努力回忆刚才的电影情节的银时又一次百思不得其解。但看假发刚才的样子,他好像真的很伤心。自那以后,银时终于注意到——桂总是一个人去看电影。无论是谁,用什么方式邀请他一起去电影院,他总是拐着弯儿地拒绝,然后又总会趁大家休息时,自己一个人溜进那些装潢破旧的小型电影院。十八岁的银时始终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然而这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又实在没有必要在攘夷战争时被特地提出来仔细讨论。于是,这个未解之谜便一直藏在银时心底,直到攘夷战争结束,直到他和桂分道扬镳,又在时隔多年后再度重逢。“哐当”一声,卧室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板上。坂田银时的脸埋在《Jump》之下,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三秒之后,《Jump》被一只手拎了起来,一张脸出现在银时眼前十五厘米处。“假发,都说了,从正门进来。”银时半闭着眼睛,嘴里嘟囔道,“在江户,进别人家里是要脱鞋的,你不懂吗?”“我脱了。”桂小太郎提起手上的凉鞋在银时眼前晃了晃,银时翻了他一个白眼,白眼翻得有点大,他的猩红眼睛又闭上了。他缩起自己的双腿,给桂在沙发上留出一个屁股的空间,桂坐了下来。“你的头发上有灰,怎么,又被抖S杀手追杀了?”银时用脚趾头试探着点了点桂的大腿外侧。“因为花野记者在旁边,不好下狠手。只是送了他们一点小小心意。”桂露出狡猾的笑,银时发出“啧啧”的声音,说:“刚从红樱的刀下捡回一条命,就这么忙不迭地去送?假发,人如果死了,再顺滑的头发也是会干枯的。”“你好意思说我?你才是最乱来的那个。我才不会去单挑便携式微型战舰。”桂的嘴上一点不饶人,眼神却柔和下来,看向银时,问:“我听说你去志村家的道场养伤了,怎么就回来了?”“那哪是养伤!那是送命!”坂田银时刚想从沙发上坐起来,又被伤口的撕裂感扯回沙发上。“我现在就在沙发上养伤了,哪儿都不去。”“那我要去厨房泡茶,你想要什么?”“你还真是不客气,哪有从窗户私闯民宅还去人家的厨房里泡茶的?”“不能算闯——窗户本来就是开着的,我只是随意走了进来而已。”“私闯民宅还不带探视礼物,你真的很过分啊假发!”银时捡起茶几上一个纸团,朝桂的后背扔去,“恐怖分子,我要探视礼物!”桂在厨房里的背影停止了动作,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上前几步,靠着门框对银时说:“你说得有道理。说吧,你想要什么礼物?”“我想要……”银时的猩红眼珠快速转起来,草莓牛奶?不,太便宜他了。全套鸟山明的《龙珠》?啊不,那个之前他已经送过了。最好能有点创意,最好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之前从来没有过,但是自己又特别想要的……银时的心里突然有了答案,他的眼珠转了几转,就赌这一把!于是,他尽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和你去看电影。”“什么?”桂的表情显得十分意外,他眉头紧蹙,咬紧下嘴唇,仿佛这是一个令他十分困扰的要求。果然是不行。银时有些失落,正当他准备摆摆手假装自己只是开玩笑时,桂却开口了。“好。我和你去看电影。”银时和桂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走进了一间小型观影间——一壁挂着小荧幕的白墙,一张坐一个人嫌大坐两个人又小了的奇特沙发,和那些年他去过的小型电影院别无二致。当桂在街头问他要去哪一家电影院时,他几乎是未经思考地指向了记忆中最熟悉的那一种影院。作为两人之间一种微妙的“权力平衡”,银时让桂选了电影。银时和桂一前一后坐上沙发,受沙发的尺寸所限,他们的大腿紧挨着大腿,而银时不得不将左手臂抬起来放在沙发靠背上,才能为桂的上半身腾出足够的空间。桂伸出手,将被压在靠枕上的头发撩起,用发呆束上发尾,放到一边肩膀上。桂的手肘不经意地擦过银时的侧颈,他的心感到有一些痒。“你的头发也长得太快了。”银时望着桂已经过肩的头发说。“你上次见我是一个月前,长到这个长度很正常。”桂一本正经地说。“是吗?那么久了?我没什么感觉。”同桂问起那本书的下落时一样,银时说谎了。但是,就像第一次差一点相信桂小太郎可能真的已经死亡一样,那些愤怒、痛苦、和等待中的焦躁不安,这些都不是他希望桂知道的。在他们时隔多年重逢时,他对他说了一些话,有一些是谎话,但另一些是真心的。他真心希望他能放下那些痛苦和仇恨,做一个幸福快乐的笨蛋——虽然他知道他一定不会听他的话,就像他也不会听他的话一样。在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一样顽固的笨蛋。银时心想。果不其然,桂挑了一部爱情片。熟悉的剧情,熟悉的台词,熟悉的剧情转折……但桂看得很投入,茶褐色的眼睛盯着荧幕一眨不眨。他的右手放松地搭在自己的腿上,手肘无意识地摩挲着银时的腰。坂田银时有一些紧张,但他并不希望桂的手肘离开他。忽然,银时感到桂的肩膀有一些颤动。他向桂的方向偷偷投过一瞥,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的双手已经离开膝盖,在小腹前方紧紧地扣在一起。银时试探着将搁在沙发后背的手搭上桂的肩膀,轻轻喊了一声:“假发?”“嗯?”桂并没有改变姿势,勾着他肩膀的银时明显感到他身体的紧张。银时的手从桂的肩膀移到他的手臂,将他的半个身子揽进自己的左胸膛。“没关系。我在呢。”银时感到桂的肩头忽然绷紧了一度,又很快软下来,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有一些水光从他被掩住的半张脸上划过。很快,颤抖变成了啜泣,啜泣变成了呜咽。银时见状,索性侧过身来,将桂的整个身体抱在自己的怀里,手掌以缓慢的节奏拍着他的后背。桂小太郎的手环上银时的后背,紧紧抓住他衣服的布料,将头埋进坂田银时的胸口,一阵阵难以掩饰的哭声穿过他的胸腔,窜进他的耳膜。坂田银时这才意识到——这是他认识桂十多年来,第一次真的听到他的哭声。他一直是他们三人里最成熟、最克制的那一个,无论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失落、怎样的挫折,和怎样的诀别,他永远是他和高杉的愤怒、悲伤、冲动等等一切情绪的缓冲垫,永远冷静、永远能够体谅。然而他和高杉从来没有想过,他包容了所有人的愤怒、悲伤和冲动,而谁又来包容他的愤怒、悲伤和冲动?当他和桂拖着降落伞从水里爬上岸,自己甚至都没有在他说他的部下会来接应他的时候,主动确认是不是真的有人来接他。他去哪里养的伤呢?那只宇宙怪物手粗成这样,要怎么给他换绷带呢?想到这里,银时收紧了抱住桂的双手。“你有时候表现得实在是过于顽强了,偶尔软弱一下也没关系啦。”银时的嘴唇贴着桂的脸颊一开一合,他尝试着调整了一些角度,将两瓣嘴唇印在桂的侧脸、下颚,然后,停在他的嘴唇上。忽然,桂小太郎往后拉开了一些距离,一双湿润的、红肿的泪眼带着惊愕看着银时。正在银时的心即将坠落时,桂再次凑近他,还给他一个热切而绵长的吻。彷佛天地初开的惊颤,又如万物复苏的欣喜。他的双眼紧闭,手指感受着他的眉头、发丝、脉搏……宇宙静止了,此刻他唯一能够听到的声音,只有彼此的心脏震颤的声响。两人拥抱着,唇齿相接,丝毫没有意识到,荧幕上的电影已经打出了片尾字幕。直到房间里的环绕声音响不再发出声音,银时和桂才不舍地分开两人的身体。然而,银时的一只手仍然紧紧搂着他的腰,说:“你真是个笨蛋,以后想减压,别再一个人跑到电影院里偷偷哭了。”桂的头发有些凌乱,他温顺而满足地靠在银时的肩头,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面对桂的“盘问”,银时只好如实回答。末了,他又补充道:“天人和幕府大概都想不到,令他们闻风丧胆的敌军将领,竟然私下是这么爱哭的一个人呢。”桂的脸更红了,他捶了银时的胸口一拳,“变态,你到底跟踪了我多少次?”然后,桂双手捏住银时的肩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说:“万事屋老板,现在该你负起责任来了——见过了我的眼泪,你就别想逃了。”“我很乐意。”坂田银时笑着,把桂小太郎拉进了又一个热切而绵长的法式热吻里。—The End—22.11.24

[2022-11-14 15:27:56] [email protected]: #同人 #MCU #恋与漫威 #fanfic 《无神论者会梦见冰霜巨人吗?》(30)摘要:“这似乎是很严重的事——很重大的、‘超级英雄’的那种事,而我只是‘友好邻居’蜘蛛侠。”⚠️ 警告:《蜘蛛侠英雄无归》关键情节修正(意思是修正拳)分流:WordPress https://wp.me/sbKqHZ-wushen30AO3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32923492/chapters/107940354久违的正餐,女二速战速决。投 @[email protected] @[email protected] @shipworksrun @shinybot @marvel

[2022-11-12 20:33:01] [email protected]: [CW] 银魂丨桂中心丨When The World Was Young 10

#银魂同人 #all桂 #银桂 #高桂 #坂桂@fanfic AO3: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1722593/chapters/108105882十“这……是一个人?!”桂小太郎盯着眼前这个将自己绊进海水里的罪魁祸首——一个身着红色外套,有着一头黑色卷发的青年正在沙滩上一动不动地躺着,脸上、身上全是沙砾。他溺水了!桂连忙跪下来,翻转青年的身体,将他的腹部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手按压他的腹部和后背。反复几次后,青年仍然没有反应。桂将手探到他的鼻子底下,糟了,没有呼吸了!桂将青年放平在沙滩上,夹住他的鼻子,托起他的下颌,深吸一口气,朝青年的嘴里吹气。两次后,又重新按压他的胸部。桂以强大的耐力坚持做着心脏复苏,他的额头和后背慢慢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拜托,快醒过来!拜托了!终于,在桂自己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吹气——压胸的循环之后,黑发青年终于从嘴里呛出一口水,连续咳嗽起来。桂按住他的手腕,脉搏恢复了。太好了,这个人活了过来。桂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他快乐地看着眼前湿漉漉的青年双手撑在沙滩上,翻江倒海地吐了好一阵子带沙的海水,才缓过神来,睁开黑溜溜的眼睛盯住桂。五秒钟后,青年一把拉住了桂的手。“谢谢你,小美人鱼!你救了我的命!”黑发青年的嗓门很大,手劲更大,桂只好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腕,解释道:“不是小美人鱼,是桂。”“桂……我来自桂滨,我们俩很有缘噢小妹妹!”“不是小妹妹,是桂。”桂近乎顽固地纠正道。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说:“你说你从桂滨来……桂滨离下关很远,你是怎么来的?”“啊哈哈哈哈,当然是开船来的啦!”黑发青年松开一只握住桂手腕的手,挠了挠自己仍在滴水的卷发,疑惑地说:“对了,我的船呢?”“船?”桂一脸疑惑地回忆来时的情景,说:“我来的时候只看见你躺在这里……”“啊……糟了!估计是被海浪卷到什么地方去了吧啊哈哈哈哈!”青年又挠了挠头,“那可是从宇宙商人手里盘下来的新型快艇,真的好可惜!不过商业投资嘛,赔钱很正常啊哈哈哈哈!”看着青年有些落寞的笑,桂做了一个决定。 “我陪你去找吧!”他站起身,转而握住青年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还记得你是什么地方落水的吗?”桂和青年顺着洋流的方向,顺着海滩一路走一路找。两人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只见远方的地平线渐渐也积起了一层层紫色与橘色交叠的晚霞。他们并排走着,在目光所及之处寻找着一艘白色快艇。忽然,从青年的肚子里传来了清晰的“咕噜”声。“你是不是饿了?”桂小太郎好心问道,青年有些抱歉地笑道:“我只吃了个早餐就出门了,而早餐也在刚才吐了啊哈哈哈哈——”桂伸手在袖子里翻找了一番,掏出几个美味棒递给他,说:“给,玉米味的。”青年感激地接过美味棒,抱住假发的肩膀摇晃道:“你真是个天使!我要和你结婚!”“不是天使,是桂!”桂的身体被青年旋转着,双脚还牢牢定在沙滩上,“还有,我是男的。”“诶?真的么?”青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看桂伸长自己的脖子,认真地指着自己的喉结说:“喏,你看。”“哇!真的诶!啊哈哈哈哈!”青年发出爽朗的笑声,说:“没关系,我不在乎——”青年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桂小太郎突如其来的叫嚷声打断了。“你看,那是不是你的船?”黑发青年顺着桂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一片岩滩之中,半截白色的快艇反扣在泥沙之中。他三两步冲上前去,扑在龙骨上扭动着身体,发出一连串含糊而激动的嚎叫。“宝贝儿!可算找到你了!我发誓再也不会离开你!”桂走过去,和青年一起将反扣着的船身翻过来,推进海水中。“这样你就可以回去了!”桂快乐地拍了拍船舷,对黑发青年说。只见他跳上甲板,趴在船舷上,毛茸茸的黑色脑袋枕在手臂上,闪着黑乎乎的狗狗眼,朝桂说道。“那个……小美人鱼,”青年笑盈盈地说:“你……可以送我回去吗?”“什么?!”桂有些惊讶地问道:“那你是怎么来的?”“我拿到快艇太激动,没等驾驶员来就自己开船了。等开到海上后才想起来,我虽然很爱船,但每次坐船都会晕船呢啊哈哈哈哈!”桂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抽搐起来,他很想再向眼前的青年确认一下,然而一片海浪涌来,青年立马鼓起腮帮作呕吐状。桂彻底看不下去了,一手撑着船舷跃上甲板,发动了引擎。“说好了,等到了以后,你得派船送我回来。”桂一边跳转船头的方向一边说,黑发青年听罢,像一只黑色贵宾犬一般,朝他连连点头。两人到达桂滨码头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桂将趴在船上吐得脸色发青的黑发青年扶下船,码头上,已经有一群人翘首等在那里。“那是我的人。”站在地上之后,青年终于顺过气来,他没有急着与自己的下属会合,而是领着桂走到码头的另一侧,指着停靠在岸边的一艘红色快艇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艘船,你就开这艘回去吧。”见桂小太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继续解释:“你今天救了我的命,还送我回了家,这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啊哈哈哈哈!”桂没有继续推辞——他知道,今天在外面逗留的时间过于长,银时和高杉说不定已经开始着急了。他向青年道过谢,登上那艘红色的小型快艇。正当他发动引擎准备离开码头,忽听见身后青年的声音。“等等,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青年站在码头上朝他喊,海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一团乱。“我叫桂小太郎。你呢?”得到答复后,桂驾驶着快艇离开了码头,留下黑发青年凝望着快艇的螺旋桨在海上翻起一连串雪白浪花。闻声赶到他身边的下属在他身边感叹:“原来这就是长州的桂小太郎,没想到是这样一个青年才俊!” “桂小太郎……看来我今天是见到了一个大人物呢!”坂本辰马挠了挠在潮湿的空气中跳跃的卷发,发出一连串愉快的笑声。快艇才刚驶近攘夷军控制的码头,桂远远地就看见岸上摇晃着几点灯光。他跳下船,朝灯光的方向走去,忽然,一个行灯加速朝自己冲来,一把搂住了他。“你去哪儿了?我快把整个海滩都找遍了!”高杉晋助的手臂紧紧箍住桂小太郎的腰,他的胸口压住他的胸口,甚至让他有一点呼吸困难。他的下巴枕在桂的肩头,脸颊不自觉地摩挲着他侧颈的皮肤。桂刚要回答,站在一旁的另一个行灯开口说话了。“只有你一个人找吗?我可是走完了附近所有的村庄呢。”黑暗中,银时的猩红瞳孔映照着行灯的亮光,像闪烁的火焰,“还以为你压力太大离家出走了呢。”“我没有。”桂说谎了。他的手轻轻环上高杉的后腰,与银时对望,说:“我不会干这么不负责任的事。”这是一句真话。银时错开两人相接的视线,双手交握枕在后脑勺,说:“放心吧假发,我已经教训过高杉,他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教训了?”高杉嘴上恶狠狠地说,一头柔顺的紫发却依然乖巧地枕在桂的肩上,“你就在嘴上逞能吧。”“对不起银时,我不该没有通知你们就跑那么远,以后不会这样了。”桂朝银时投来充满歉意的微笑,后者则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要那么地关切。桂看了看四周,除了高杉银时之外,只有几个亲近的伙伴,他问道:“你们出来找我,其他人知道吗?”“知道你不见了的人都在这里了。”银时绕过挂在桂身上的高杉,转身向营地的方向走去,“现在人也找到了,大家都散了吧,我要回去睡觉了。”高杉终于松开搂住桂的手,与他并排走着,在他们身前半步的是坂田银时。三人保持着一前一后的队形,走在通往营地的小道上。桂看看身旁沉默不语的高杉,又看看身前欲言又止的银时,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浮上嘴角。忽然,他的右手猛地揽住高杉的肩膀,带着他加快脚步追上银时,左手勾上他的肩膀。在两人困惑不解的目光中,桂开口说道。“银时、高杉,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们。”银时的嘴角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抬起左手,握住桂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高杉则将一只手抚上桂的后腰,传达着无声的讯息。桂小太郎的笑容愈发明显,脚步也更轻快起来。三人安静而默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浓郁而静谧的夜色之中。一天之后,一位来自土佐的使者将一封署名为南海将军的绝密信函送到了攘夷军司令部。TBC

[2022-11-05 19:57:21] [email protected]: [CW] 银魂丨桂中心丨When The World Was Young 9

#银魂同人 #all桂@fanfic AO3: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1722593/chapters/107704389九“下关海峡发现敌军军舰!”“敌军军舰炮击我军舰队!”“壬戊丸被击沉!”“庚申丸被击沉!”“癸亥丸……癸亥丸失去战力,需要救援!”天人的援军到达前线,新一轮的战争开始了。虽然做足了战前准备,但当装载着外星技术的炮弹打向攘夷军的舰船时,桂和高杉意识到,他们仍然低估了敌军的力量——这是他们从未见过拥有过的航海速度和炮弹射程。他们在前线奋力抵抗,绝望地目睹天人的军舰游刃有余地在攘夷军炮台射程之外向军港开炮。在轰鸣声的间隙,桂似乎听见了高杉的指关节捏出的声响。“假发,让我上吧。”高杉望着不远处的海峡上方不断扩散的硝烟——烟雾越来越近,昭示着战况对攘夷军愈发不利。桂绝对信任银时的战斗力,但无谓的牺牲并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冲高杉点头表示同意。“见机行事,别逞强。”停顿片刻,他又补充道:“注意安全。”“这可不像是适合在战场上说的话。”高杉朝桂发出一声冷笑,用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放心,在见到老师之前,我是不会死的。”见桂小太郎向自己微微颔首,高杉晋助离开了旗舰的舰桥。桂站在舰桥上,继续专注眼前的战事。高杉的鬼兵队加入战斗后,情况有所好转,然而,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和海浪的破裂声,战况再度被扭转了。一艘拥有36门大炮的巨型战舰开进了港口。“这是什么……”桂的声音因为震惊而颤抖着。他睁大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流线型的轮廓边缘散发着新金属材料的寒光。很快,军舰的炮门同时打开——“一、二、三、四、五……三十六门炮?!”这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武器。桂的心仿佛被投进了冰湖中。然而,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伴随着一声巨响,舰桥的地板剧烈摇晃起来,海浪组成的水墙向他袭来,狠狠地拍在军舰的甲板上,将旗舰往后推出了一截距离。“怎么回事?!”桂用手掌住控制台的边缘以保持平衡,大声问道。“炮台……前田和坛之浦的炮台被击中,炮台受损严重!”舰桥上的技术人员向桂报告。“敌军陆战队开始登陆炮台!”挡不住了吗?桂心底暗叫不好。更让他紧张的是,被击中的炮台不远处,还有一些民居——一旦天人登陆成功,附近的居民一定会遭殃。他思考片刻,握紧腰间的武士刀,发出了离开舰桥前的最后一条命令。“全舰队转向,朝炮台前进!陆战队全员准备战斗!”舰队到达时,白刃战已经开始。桂小太郎带领陆战队冲进战场,与先一步来的鬼兵队协同作战。他躲过几个天人的子弹,以敏捷的身形蹬上身旁的树干,在空中切碎好几个天人的便携式加农炮。在连续干掉十几个天人后,其余的敌人终于意识到对手的非同寻常,越来越多的天人开始向桂所在的地点袭来。他的剑法极快,像一只在草原上疾驰的迅猛的猎豹,在浸着尸骨和鲜血的土地上横冲直撞。他的眼睛盯着前方的敌人,却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的树林中,有一个天人向自己的方向端起了手枪。“砰!——”一声枪响,将桂小太郎的注意力拉向一旁的树林。只见一个天人的身体被斜劈成两半,鲜血从整齐的切口处喷涌而出,射偏的子弹打进桂身后的空气中。“假发,注意安全!”高杉朝桂嚷道。“你那边怎么样?”桂向高杉问道,后者摇摇头,说:“又一波冲锋被阻截了。”桂咬住嘴唇,眉头紧皱,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高杉,撤退吧。炮台丢了还能夺回来——我们的人员损失太多了。”高杉的眼睛里燃起不甘的怒火,但很快,火焰消失了,他点头同意了桂的建议。为了阻击阿姆斯特朗炮的攻击,鬼兵队已经伤亡过半,难以承受下一波攻击。“和陆战队一起撤退回营地。”桂说道,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高杉:“银时在哪里?”“在西边。”高杉用眼神为桂指出方向。是村庄的方向。桂带上一股部队,往西边赶去。刚进村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朝桂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残破的血与肉充斥在街道之中,散发着一阵阵死亡的恐怖气息。就像是死神来过一样。桂皱着眉头,谨慎地在尸体间寻找着。全是天人的尸体。桂终于明白过来,加快脚步寻找自己要找的人。终于,在街道的尽头,他找到了正闭眼靠在一根电线杆下的坂田银时。鲜血染红了他的前额,在他纯白色的卷发与战袍上浸出一层层深浅不一的,令人战栗的猩红图案。在他怀中紧紧抱着的,是那把自从他遇到松阳老师后就带在身边的,吉田松阳的刀。“银……银时?”桂在银时身边蹲下来,轻轻喊他的名字。银时的眼睛缓缓张开一条缝,桂这才注意到,连他的眼睫毛,也被鲜血糊在了一起。银时看清来者后,说:“假发,你怎么在这里?港口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见桂痛惜地摇头,银时没有再问。“居民们呢?”坂田银时显得很疲惫,他又闭上了眼,说:“我让他们离开了。”“这些——”桂小太郎环顾四周的天人尸体,说:“都是你一个人做的?”银时紧闭双眼,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一些茫然,一些悲伤和一些隐忧浮上心头,他希望一贯话多的桂能说点什么,但令人意外的,桂也沉默了。坂田银时的指尖微微颤抖,他在等待桂说一些充斥在自己的儿童时代中的掺杂着恐惧和诅咒的话。最终,桂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手心,握住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吧,回去先去让军医看看伤势。”他搀起银时走向营地。“我没事,这些都不是我的血。”银时解释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假发,有时候,你温柔得令人害怕。桂并没有回应他,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银时,炮台被占领了。这些居民,如果没有你过来保护他们,他们谁也逃不出去。你救了大家的命。”“假发,你知道在我小时候,村里的人是怎么叫我的吗?”银时血色一般的眼睛在白发之下若隐若现,“鬼。我就是一只鬼。”“我知道,老师以前对我提起过。”桂想起来,那个时候老师的表情,并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尚为年少的他难以理解的空洞和悲伤。他握住银时因沾上血而有些粘稠的手,手心的温度持续而稳定地传进银时的体内,“我不知道你的童年经历了什么——我想大概是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怕的事。但我认识的坂田银时并不是鬼,而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和内心的恶鬼斗争的,试图站起来的人。”桂扭过头,认真地望着银时,说:“银时,你是我的朋友、同志、家人。”银时的眼眶有一些发红,他错开了两人的视线,说:“好啦!我去让军医检查就是了!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肉麻的话!”“是吗?你明明听得很高兴。”“我没有!你是笨蛋吗?”“不是笨蛋,是桂!”“没有人问你的名字!”“没有人你好,我的名字是桂小太郎。”“笨蛋!别说了!我不会陪你演漫才的!”“不是漫才,是桂!”……争吵持续了一路,直到银时被军医用热毛巾捂住了脸,他还能透过毛巾听到桂在耳边喋喋不休。“假发,等我包扎好,你给我等着!”银时的嘴在毛巾下佯装咬牙切齿,冰凉的酒精接触到他的血肉,产生了一些刺痛;而他的心却因为别的原因发出阵阵抽痛——一些他避之不及、令人惶遽,而又让他无比眷恋的疼痛。战斗结束了,攘夷军失去了两个炮台,一艘驱逐舰。阿姆斯特朗炮的轰鸣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回旋,昭示着天人的科技与武力。桂无法忘记那一天在旗舰上的愤怒与绝望,必须要尽快弄到更新的武器,夺回炮台才有胜算。大名虽然能提供资金,但是购买新式武器的渠道却始终难以打通。“好想有一只报恩的白鹤啊……”桂坐在矮桌前,对着一堆文件自言自语。在他不远处,银时翘着二郎腿躺在门廊上,打断了他的脑内妄想。“首先,你得去搭救一只遇难的白鹤。在这个混乱年代,这可不容易——有白鹤大概都会被人打来做烧鸡吃掉。”银时用吸管吮吸着明显已经见底的草莓牛奶,瘪瘪的饮料盒发出“霍霍”的声音。“难怪你没有女人缘,没有女孩会喜欢把神话故事说成都市恐怖传说的男人。”桂小太郎朝门外的银时翻了一个白眼。“也没有女孩会喜欢头发比自己还要长的男人,以为留长了头发就能变成拥有富豪女朋友的雅木茶,你还是太天真了啊假发。”“不是假发,是桂!”桂已经放下了文件,和银时开始了新一轮的拌嘴,“还有,像雅木茶那样花心,到手的女朋友最后还是会跑掉,那也是不可以的。论实力,我起码也应该是紫龙——”“太贪心了啊,假发,紫龙可是有全世界最可爱的女朋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加入了对话,“但很遗憾,你是没有办法拥有春丽了。”高杉晋助说话时,一股意味深长的视线射进桂的双眼,后者感到脸上有一些发烫,而银时则有些失落地翻了个身,背对室内的两人。“找我有什么事,高杉?”桂抬头问道,而高杉的回答则令他有一些意外。“我是来找他的。”高杉的眼神指向正半躺在门廊上装睡的银时。“让你找到这里来,真是辛苦。”银时用含糊不清的语气说,高杉则毫不掩饰地回答:“一点也不辛苦,谁都知道,‘找不到白夜叉的时候他一定是在司令官的房间’。”高杉发出一声尖锐的嘲笑,说:“我只是稍微听了听大家的建议而已。”“少装腔作势了大少爷,你这种没有朋友的人听的是哪个‘大家’的建议啊?不要把妄想的朋友太当真,这样对心理健康不好噢!”银时一个鲤鱼打挺从门廊上坐起,冲着高杉嘲讽道。“我说过了,不要再叫我大少爷,你想死吗?”高杉的左手按上了腰间的武士刀。“是吗?我这样说是刺激到你内心最脆弱的一根神经了吗?你忘记那些我空手就能赢过你的时候了吗?”“忘记了。毕竟都是十三岁以前的记忆了。”“话不要说得那么满噢高杉君!现在就来比一场吧!”“来就来!”“正好假发在,假发,给我们做裁判!”坂田银时向一旁喊道,然而当两人扭头看向桂所在的方向时却傻眼了。“假发去哪儿了?”桂小太郎从银时和高杉的辩论赛中逃了出来,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后续——他们会在院子里再开始一场无关生死的决斗,然后胜利的一方会拖着另一方去营地开始今天的军事训练,胜负不重要,有没有裁判也不重要,这只是两只小狮子之间的日常休闲而已。然而,此刻的桂确实有一些无从分享的烦恼——装备、经费、对外联络……这些枯燥的行政事务缠绕着刚成年不久的他,令他感到有一些手足无措和持续的疲惫。老师,我现在做的是对的事吗?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桂走在海滩边,听海浪在耳边来来回回,他吐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桂小太郎皱着眉头在海边一边走一边思索,他想得过于投入,以致于当他被沙滩边上的一个障碍物绊倒时,他盯着眼前深红色的一团看了足足三秒,才回过神来。“这……是一个人?!”TBC

[2022-10-26 21:57:15] [email protected]: [CW] 银魂丨桂中心丨When The World Was Young 8

#银魂同人 #银桂 #all桂@fanfic AO3: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1722593/chapters/107123391八 攘夷军三连胜的消息传遍了全国,也传到了天人的母星。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动员,增员部队在近日就将到达地球,准备给这些不识好歹的地球人一点颜色看看。军事会议上,桂小太郎公开了情报人员打探到的消息,从敌军最近的动向看,桂倾向于认为这是一条真实的情报。“天人的援军有多少?”高杉晋助问。“至少三万。”桂小太郎答。桂的话音刚落,会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自觉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一个远大于攘夷军总数的数字。“在援军到来前把天人全部干掉不就好?”坂田银时满不在乎的语气中充满了杀气。没等桂开口,高杉便抢过了话头:“然后再让赶到的天人援军把疲惫不堪的攘夷军一网打尽?动点脑子吧,银时。”“你才没脑子,Bakasugi!”银时从坐席上起身,一把揪住高杉晋助的领口。桂见状,忙上前制止。“别吵了。”他掰开银时紧握的拳头,说:“这个办法确实有些冒进。我们才刚有一点声势,如果不能稳住,会失去各地攘夷势力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需要更多的士兵。”高杉说,“不一定要是武士,只要是能经过训练成为战斗力的人——农民、町人,都可以。假发,我明天去一趟长门,招募义勇兵。”桂朝他点点头,他知道这件事由高杉来做最好。接着,他说:“要打败更强的敌人,还需要更先进的武器和更充裕的物资。银时,明天你和我去城里,我们要去见一个人。”第二天早晨出发时,桂没有穿寻常的那件墨绿色和服,而是换上了一件蓝底银色暗纹羽织,头发完全解开披在肩上,显得更加文雅。最重要的是——“不带刀吗?”银时瞅着桂空荡荡的腰间。“带刀反而会引起怀疑。”桂解释道,“而且我这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以假扮我的保镖小弟——”“我拒绝!为什么我就要是你的小弟?”银时打断了他,桂却没有丝毫动摇,而是认真地眨着眼睛说:“银时,我们说好了我做大将的,因为我的铁头赢过了你和高杉。”“你不是铁头,你只是单纯的头铁而已!”银时撅起了嘴,“再比一次,我绝不会输给你!”桂见状,一把勾住他的肩,说:“都是兄弟,说什么输赢的。再说,今天跟我去,甜食可以吃到饱噢!”“真的吗?你这个欺诈师不会又在玩什么花招吧?”“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所谓欺诈师,唯一能说服人的就是真诚。”喂,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银时心有余悸地错开桂的狗狗眼,假发,你有时候真的很过分。但是——但是,什么花招能比得过甜食的诱惑呢?银时的眼神最终软了下来,嘴上却始终在逞强,说:“说好了,只是一日小弟,只有今天!”“当然。”桂小太郎愉快地拍了拍银时的肩膀。 “喂,假发……”银时和桂并排站在一户町家建筑前,他盯着店门前的招牌,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是真的准备请我甜食吃到饱啊!”“是,一会儿进去,你的和果子是你的,我的和果子还是你的。但是只有两点,”桂看着银时的眼神十分严肃,他感到一阵难以拒绝的力量,“第一,和我们谈话的人的甜食,不可以吃。第二,整个会谈期间,不准叫我假发。对方是我们的财主,要是你搞砸了,我就要扣你半年的草莓牛奶,啊不——扣一年的。”银时闪着他的星星眼,一把抱住桂的身体摇晃:“只要有巧克力巴菲和年糕豆沙汤,今天什么都听桂先生的~~~”坂田银时正叫得像个买到限量款手办的秋叶原小伙,店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朝桂行了一个礼,说:“桂先生,这边请。”银时和桂跟着老板走进店内,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老板并没有让他们在店铺内落座,而是领着他们穿过玄关和厨房,走进了里间。在那里,已经有一个人正坐在矮桌前。桂小太郎庄重地向对象行礼,从桂的口中,银时得知——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儿玉家的人。银时生下来便不知父母,不明身份,即使如此,在长州生活这些年,也不会不知道儿玉氏的来历——这是侍奉毛利大名最忠诚的家族之一。桂竟然联络上了他,那——不就是说明,这场战争大名也参与其中?银时终于明白了桂对资金来源的讳莫如深的原因——他不能让大名在幕府面前暴露自己的立场。银时难得乖巧地吃着面前的甜食,他的大脑很难装进桂和儿玉先生关于军队预算与经费的谈话,只好望向门外的小而不失优美的庭院。一只乌鸦飞过来,在石灯上停留片刻,随着一声鸟鸣,又没入街道之中。老板娘将桂和儿玉先生面前的茶杯空了又续,续了又空,银时仔细回味着嘴里回荡的和果子的甜,忽见老板神色严肃地朝三人走来,在桌前俯下身低声说:“城门口的部队忽然换防了。”“这个时间突然换防,恐怕是幕府听到了什么风声,此地不宜久留。”桂的眉头紧蹙,银时的心底也暗叫不好,他们两人手边都没有带武器——即使有,在城中和幕府大开杀戒,牺牲的只可能是城内的人民,他们不能这样做。“这一条街是尔玉家的产业,我今天是奉命来町里收租的。况且,他们不会为难这个。”儿玉先生晃了晃自己的衣袖,露出其上的团扇家纹,“倒是你们,要怎么脱身呢?”他的视线落在坂田银时醒目的银白卷发上。一些遥远的,在遇见松阳老师之后就尘封的苦涩记忆片段涌进银时的脑海。他意识到,似乎自己的存在,对于自己所重视的人来说,再一次成了一种威胁和诅咒。原本宁静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连在一旁随侍的老板娘也抱着茶盘紧张地看着这两位年轻的攘夷军统领。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桂的眼睛开始转向她的方向。忽然,他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说:“有办法了。”说罢,他扭头向老板娘问道:“大姐,可以帮我梳头吗?” “抱歉,打扰了。”儿玉先生离开后,桂和银时在老板娘的带领下进入了卧房。银时听桂的介绍,这一家町人是儿玉先生的亲信,他们对于儿玉氏的所有活动表现出绝对的忠诚。老板娘引着桂在一个蒲团上坐下,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妆奁,给面前的桂化起了妆。银时以背作支撑,斜靠在卧房的拉门上,佯装观察自己的脚尖。然而,他眼神的余光却忍不住瞥向房间内的情况——桂本就白皙的脸因为扑上了粉和胭脂,显得更加粉嫩柔和,仿佛吹弹可破。他原本便细长的眉毛被描成柳叶的形状,眉眼之间属于男子的英气被掩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女的妩媚。银时的视线渐渐与老板娘的手重叠、延伸,描过桂眉骨的角度,滑过他秀丽的脸颊,抚上他被涂上樱桃红的嘴唇。这张平时一开口就会用一些不着边际的妄想令自己烦躁的嘴,此刻意外的安静、香甜,充满诱惑。银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绝望地感到一股燥热冲向腹部,又涌上心头。画好妆面后,老板娘绕到桂的身后,用梳子梳理他漆黑的长发,为他梳了一个结锦髻。“现在町里就流行这个。”老板娘乐在其中地理着桂的头发,在她手下的桂安静得像一个陶瓷娃娃。发髻梳好后,老板娘起身找出一件自己的和服递给桂,又从橱柜的另一层拿出一件男式町人和服和一块头巾递给银时。“可能不会非常合身,但糊弄一阵子应该没有问题。”坂田银时脱下自己的武士服装,换上町人的装束。当他终于套进和服的两条袖子时,桂已经穿戴整齐,拿着一条腰带,双手环上银时的后腰。感到桂的脸颊正若有似无地摩挲自己的耳廓,银时的心被拧紧了一转,他既眷恋又惶恐,眼看脸就要变成一只煮熟的虾。“假发,不要做这种恶心人的动作!”感受到桂手指的触感,银时的腰紧张地扭了扭。桂听完,翻了银时一个白眼,说:“不是假发,是桂!不是恶心,是敬业!‘cosplay’就要连心一起做——你没有听过这句名言吗?”桂一边说,一把掌住银时的腰,命令道:“不要动,我腰带都系不上了!”“你自己编的名言吧!”坂田银时嘴上抗议道,但却停止了身体的动作,听任桂小太郎的手臂环住自己,手指在自己的后腰动作。像一个拥抱。银时努力克制着来自内心的声音。这只是一场脱逃游戏,你不应该心存不必要的幻想。桂系完腰带,仔细理顺银时身上和服的褶皱,最后用手掌轻拍他的胸口,故意用女孩的声线说:“请多指教噢,だんな*!”“稍微停止一下你的妄想癖好吗?”银时连忙给了桂一个白眼,把开始发烫的脸迅速扭向另一边。好险!还好桂拍的是自己的右胸——如果他拍上了自己的左胸口,就会不可避免地发现自己的心脏此时在以怎样高的频率和强度跳跃着。三人来到后院,院子里,主人种的几树萩花正开着,紫红色的小小花瓣轻垂在树枝上,一簇一簇,彰显着一种天然的生机。桂走过去,拾起几朵掉落在地上的山萩花,喃喃自语道:“花妻真正好,雄鹿亦矜夸。**”银时想起来,在他遥不可及的记忆里,在他们还有老师的时候,他曾经听到桂和老师讨论过这句古诗文。那诗里的典故啦,意趣啦,都是银时所无法理解的东西,但是他记得那个时候的松阳老师和桂的神情,温柔、满足,活像一幅画。他的眼眶有些泛红,走近桂的身前,拿起他手中的一朵萩花,小心翼翼地插进他的发髻中。桂抬头对上银时的视线,惊讶中似乎带着一丝欣喜,他的嘴唇微张,彷佛想说点什么,却被老板娘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好可爱的女孩儿!要是你真的是个女孩子,我就要替我儿子向你家提亲了!”老板娘眯着眼睛夸赞着桂,银时却隐约觉得,她说最后一句话时,视线意味深长地落在自己的脸上。桂终于回过神来,错开了和银时相接的视线,朝老板娘说道:“大姐,你这样的义人,你的儿子值得一个真正可爱美丽的女孩。”桂向老板娘和老板深深行礼后,同银时从后门走了出去。天色已经不早了,路上的行人三五成群,缓缓地移动着。坂田银时正走着,忽然感到有一只手挽上了自己的右臂。他转过头去,对靠上来的桂小太郎说:“干什么啦假发!”“什么‘干什么啦’?我们现在是一对刚从夏威夷度完蜜月回到老家省亲现在出门为未来孩子买婴儿床的新婚夫妇诶,恩爱一点是当然的吧!”桂用女孩的声线一本正经地答道,如果不是眼前这样危急的情况,银时真想给他的太阳穴一拳。然而此情此景,他只能忍。“新婚夫妇就一定要恩爱吗?也有大把新婚夫妇成田离婚啦,人生哪有这么一帆风顺的,婚前不小心看走眼的情况也经常发生呢——”银时这么说着,桂不仅没有撒手,甚至把头也靠上了他的肩膀,继续用女孩的假声说:“你说什么呢!千秋学长和野田妹是不可能离婚的!噢对了,还有,不是假发,是——”忽然间,银时的手掌紧紧捂住了桂的嘴,他刚想抗议,却在视线的远方看见了两个身着铠甲的官兵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他的一只手紧张地捏住银时的手臂,官兵走得越来越近,而他们现在无论是停留还是逃跑,都将是一种明显的自我暴露。“忍一下,假发。”不等桂回应,银时尽量自然地将停在他嘴唇上的手掌挪向他的侧脸,看在外人的眼里,像是他捧起了他的脸。然后,银时的嘴唇压上了桂的嘴唇。坂田银时的心脏仿佛引爆了一颗微型核弹——但他分不清这究竟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感情还是眼前的境地,不愧是松下村塾的神童,桂小太郎的眼神只闪过了半秒的错愕,很快便明白过来。他捏住银时手臂的那只手顺势环住他的后腰,自己则上前一步,贴得更近一些,一面佯装扭捏地发出抱怨声——音量没有小到让路过的行人忽略,也没有大到引起官兵的怀疑——“不行啦……不要在这里……你看,连官府的大爷们都在看我们!”桂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背转向官兵面前,以挡住银时头巾下的银白卷发。“有什么关系,让他们看好了。”银时说着,加深了两人的亲吻,五指嵌进桂的后腰中。这反而让两位官兵感到有些难为情,忙摆手道:“啊,打扰了,我们这就走。”说罢,便快步离开。银时和桂保持拥吻的姿势,直到官兵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两人才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动声色而迅速地走出了城镇,向营地走去。 回到营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桂向守卫报上暗号,营地的小门打开了一条缝,两人闪了进去。桂小太郎走在坂田银时身前半步的距离,他的发髻已经散了下来批在肩上,步伐也恢复了平常的姿态,惟有脸上和嘴上还留着白天的残妆。身后的银时走得异常安静,似乎在思忖什么。两人一路没有再说话,直到桂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前,他在门口停下来,手掌住纸隔扇的木边框,带着柔和的表情,说:“银时,如果今天没有你,我不可能脱身。谢谢你。”银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从嗓子眼里胡乱地“嗯”了一声,便走向门廊深处。在经过桂身边时,他的手指擦过他的手背。桂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咽了回去。在经历了一个有惊无险的白天以后,桂已经相当疲惫,他的头刚一碰到床铺,便呼呼大睡起来。在他的枕边,一抹明艳的紫红色浸没在皎白的月光中。TBC*「旦那(だんな)」,对成年男性的敬称、商人对男性客人的称呼、或臣子对主君的称呼,也用作表示男性配偶的称呼。** 出自《万叶集》。

[2022-10-21 16:39:57] [email protected]: [CW] 银魂丨桂中心丨When The World Was Young 7 *含18+内容

#银魂同人 #银桂 #高桂@fanfic AO3: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41722593/chapters/106812786Lofter:第二部 惊雷七“开炮!”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在旷野上爆开,猩红的火光卷着尘土在大地上来回咆哮。两军之前的界线已被冲锋部队突破,天人和武士已混成一团,密密麻麻地散落于喧嚣的战场之上。染血的刀剑泛着寒光,或劈、或砍、或刺,用来自古代时代的精钢对抗外星生物们的外星武器。武士之国已不复存在,唯有武士仍在用他们的刀剑书写着他们的灵魂之歌。高杉晋助在战场上疾驰,武士刀尖划过之处迸出一道凛冽的电光。他用迅速而凶猛的攻击为自己制造了一个死亡的屏障——谁胆敢跨进这个区域,就只有死路一条。在他不远处,坂田银时的四周血花四散,分不清所属者的鲜血被斩成一片薄雾,渗进他猩红色的瞳孔,放出凛冽寒光。在三角阵型的另一个顶点上的是桂小太郎,他的剑锋迅猛而难以捉摸,在空气中和敌人的血肉里划着锐利的折线,清秀的眉眼间已不见文雅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喷涌而出的杀意。他们的周围到处是被弹片炸起的尸体和武器碎片,大地在震天的喊杀声中发出声声哀鸣。这不是人应该涉足的地界。三人此刻已经感受不到自己作为人的存在——他们是擅闯修罗地狱的恶鬼,是迸发出阵阵悲鸣的、愤怒的野兽,向这个褫夺自己的老师和理想的世界开战,直到筋疲力尽。在奈落带走松阳老师的那一夜,松下村塾在火光中消失了。银时、高杉和桂用了很长的时间克制和宣泄心中的悲愤,用了更长的时间组织起曾经的同学,四方游说,招兵买马,举起义旗,向天人宣战。三个人的年龄加在一起没有超过六十岁,如今却要如久经沙场的将军一般排兵布阵,折冲杀敌,对抗无论是科技还是兵力都远超自己的天人。甚至连他们的对手一开始也只是饶有兴味地观望着这几个自不量力的年轻人,直到这支寂寂无名的军队势如破竹、一胜再胜,才匆忙向战场派出援军。而此时的三人,已从先前的战斗中汲取了足够的经验,获得了足够的声望——他们的声势已经大到足以吸引国内其他的攘夷部队前来投奔,武士之国一度熄灭的希望星火再次被点燃了。“喝!”“喝!”木制的酒杯重重地撞在一起,在豪迈的欢呼声里,摇晃的酒浆从杯口的边缘洒出,在兵士们的衣袖上打出点点水痕。酒桌上的饭菜早已被消灭了一大半,在场的士兵们在酒意和胜利的快感驱使下,划着酒拳,正纵情享受这期盼已久的时刻。在兵力和武力尚且悬殊的情况下,三连胜无异于是奇迹中的奇迹。他们举起酒杯,致敬勇猛的武神,致敬年轻的指挥官们,天人没什么了不起,天人也是可以被打败的!战士们叫嚷着、吵闹着、欢笑着,成箱的酒瓶不断被打开——今夜是属于胜利的时刻,谁也不能打扰他们的恣意狂欢。酒过三巡后,高杉晋助离开了庆功宴的现场。他的脚步轻巧,顺着门廊走向这栋作为军队据点的废弃老宅深处的一处房间。房间的门半掩着,透过纸拉门的缝隙,桂小太郎的背影映在烛光中一明一暗地闪烁。高杉将纸拉门拉开一些,走进桂的房间。似乎是嗅到了他的气息,桂甚至没有转过头来,只是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书。高杉绕过他,径直走到矮桌一侧坐下来,说:“即使在今晚,也要刻苦学习吗?”忽然,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欢呼声,高杉闻声,说:“肯定是银时在表演限时吹瓶了。”“我担心敌军趁虚而入,今晚我们仨里一定要有一个是清醒的。”桂小太郎说着,放下手中的书,一本正经地说。高杉晋助熟练地拿起茶盘上一个倒扣的茶杯放在桌面,顺手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麦茶,说:“果然还是那么谨慎,高材生。”“战争可不是儿戏,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桂没有理会高杉的抱怨,继续说道。高杉晋助见状,将啜了一口的茶杯放下,说:“那今天换我醒着,你去放松,怎么样?”“什么?”桂小太郎的黑眼睛睁得老大,高杉晋助又重复了一遍,说:“你去和他们庆功,我来替你守着。”“你?”“怎么了?难道在你的眼中,我连个站岗的活都做不好吗?”高杉的声调升高了一些,桂连忙摆手解释道:“当然不是,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只是——”桂漆黑的眼珠转了转,不动声色地掩藏了最真实的回答,说:“不喜欢那种场合。”自己才是最应该说这种话的人吧,高杉晋助想。然而他最终并没有揭穿桂小太郎善意的谎言,只是将手覆上他的手背,握住他细瘦的手指,说:“休息吧。你已经三天没有睡过觉了——黑眼圈都拉到嘴角了。”高杉伸出食指,点了点桂的脸颊。被高杉道出实情,桂没有再辩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那就拜托你了。”桂小太郎将床铺在榻榻米上铺好,脱下外衣,叠好放在床边。高杉坐到他的枕边,帮他把肩头的被子掖好,说:“睡吧。”桂阖上了双眼。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睛,对仍坐在自己身边的高杉提问。“高杉?”“嗯?”“我睡觉了。”“我知道。你睡吧。”“我的意思是——我要睡觉了,你是不是该回自己的房间了?”“你看你睡着了就回去。”高杉说。“好吧,那我睡了。”桂小太郎再次阖上双眼。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了他的黑眼睛,对上正直直望向自己的高杉晋助,说:“高杉?”“嗯?”“你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吗?” “你好好地闭着眼,怎么知道我在盯着你看?”“我能感到你的视线。”桂诚实地回答,高杉觉得有些好笑,用手顺势拈起他的一缕头发,在食指尖上绕起又放开,说:“你总是在不该敏感的地方敏感,在该敏感的地方又很迟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桂正经地说。“算了,你不用明白。”说着,高杉晋助俯下身吻了桂小太郎的嘴角,说:“我有让你好好睡觉的方法,你要吗?”“什么办法?”桂小太郎问,高杉晋助没有回答,而是又吻了他——这次是嘴唇,他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拉起桂的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下腹部。“高杉……你从一开始就想做这个吧?”桂恍然大悟。“能这么快就想到这里,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迟钝。”高杉带着若有似无的笑,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此刻涨得绯红的脸。“是因为你太喜欢玩这一套了。”“但是你每次做完以后都睡得很香也是事实吧。”高杉一边用舌尖描着桂的耳垂,一边朝他的耳窝里轻声说道。桂抓住被褥的指关节开始发白,用带上颤抖的声线抗议道:“说这种话,你就不害臊吗?”“不。”高杉的手伸进桂的衣领,后者的身体立刻绷紧起来。高杉说:“对你说,就不害臊。”“你也在花街学得油嘴滑舌了。”桂刚把头扭向一边,就被高杉挡了回来。“我可从来不在花街说这些话。”说着,高杉的手从桂的胸口划向小腹深处,“从现在起,别说话。”桂小太郎愉快而顺从地闭上了嘴,任由高杉晋助干燥而温暖的手指和手掌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逗留。来自高杉口腔中的热气扑打在他的侧颈上,他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嘴角渗出一声兴奋的呻吟。高杉被鼓励了,他开始亲吻桂的喉结,若有似无的噬咬着他喉头那片小小的跳动的皮肤,桂在他身下扭动起来,一只腿缠上了他的腰。“你快点儿,一会儿有人过来了。”桂的声音在兴奋中带着一丝紧张,高杉见状,吻着他颤抖的嘴,说:“没关系,他们现在正喝得高兴呢。”说罢,衔住他的耳垂,另一边的手抽开他的腰带,抚上他的左胸口。在他的手掌下,桂小太郎的心脏在猛烈撞击着表层的皮肤,高杉晋助将手掌弯曲,只留下食指在他的胸骨上轻柔地画着圈,说:“你现在很高兴吧?让我也高兴一点,怎么样?”“不识好歹。”桂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嘴上依旧带着笑,他闭上了眼睛,高杉的动作所带来的触感让他的身体更加剧烈地颤动起来。他的两条腿都环在了高杉的腰上,似乎在要求什么,而对方则心知肚明地抬起他的大腿,满足了他的愿望。桂紧紧咬住下嘴唇,他的背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高杉紧实的胸膛朝自己贴了过来,他已经透过皮肤感受到了他的心脏的鼓点。他用一只手肘支撑着自己,以免真的将全部重量落在桂的身上,热烈的吻堵住了桂难以抑制的喘息声,他的手指填满了身下人的五指指缝,桂小太郎狂热的气息窜进他的腹腔,配合着两人身体的撞击的律动。宇宙旋转了起来,随着两人之间的空气愈发燥热,语言渐渐变得细碎和迷离。一些生理性的眼泪从桂的眼角流出,他将下巴枕在高杉的肩头,抱着他发出咯咯的笑声。高杉的手顺着桂的后颈,插进他浓密的头发中,指尖温柔而有力地支撑着他后仰的头颅,欢乐宛如蒸腾的水汽不断攀升,逐渐在这个仲秋的干燥房间里弥漫、扩散、冲向顶端。高杉晋助披着外套走出房间,将纸拉门轻轻地阖上,安静地走在老旧的木地板上。当他走到一个拐角处,一个熟悉的声音拦住了他。“哟,高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刚才没见你喝多少呢。”坂田银时双手抱胸,站在狭长的门廊中,猩红色的眼睛若有似无地扑闪着。“你的脸才是,红得像秀吉 的屁股。”高杉晋助毫不客气地回敬道。“没有幽默感是不可以的噢,只靠脸蛋,性格不好也会追不到女孩子的噢!”“你欠揍吗?”高杉的眼神直直刺进银时的角膜,“我不介意在这里和你打一架。”银时听到后,却露出了高杉难以理解的笑,说:“和你打倒是没问题。但把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吵醒了,那可就不妙了。”高杉的心忽然紧了一下,然而,很快他便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说:“也是。你都喝成这样了,我赢了也没什么意思。”“你就嘴硬吧!”银时往前走了几步,与高杉擦肩而过,“今天吹了太多瓶,我要带着酗酒的悔恨去厕所里吐去了。”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樱桃小丸子撒娇的声音说:“辛苦你今晚值夜咯高杉君!”“别说这么肉麻的话。”高杉晋助哼了一声,兀自向门廊的另一头走去。坂田银时则静立着,直到高杉的脚步声从身后消失,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平心而论,他并没有要和高杉对峙的意思,只是今天高杉特地换了一条路走,而自己和高杉想到了一块儿。但愿他不要多疑,坂田银时想,无论是高杉晋助还是桂小太郎,他都没有做好向其中任何一个人坦白的准备。他俩在认识自己之前,本来就是形影不离的,而自己才是后来插进来的那个。虽然桂总是时时处处力求平等地对待他们二人,但每次自己和高杉拌嘴打架,他永远只会从身后架住高杉,这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证明。十七岁之前,银时还可以安慰自己,他并不孤独,他还有松阳老师。而现在,老师也走了,留下孤零零的自己和一句沉甸甸的嘱托。银时经过桂的房间,不自觉地朝屋内投过一瞥。年久失修的纸拉门已无法合拢,月光透过房门的缝隙,印在桂小太郎乌黑浓密的长发上,仿佛头顶的银河星瀑。在他眼睑的边缘,长长的睫毛弯成一个姣好的弧度,在不规律地轻微跳动。又在做梦吧。银时看着他月光下沉静的脸和稳定规律的呼吸,心想,今天的一定是一个好梦。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好我们的约定的。坂田银时在桂的房间门口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尽自己所能将房门的缝隙拉到最小,安静地离开了。他走得很轻,但也很快,因此,他错过了几秒种后,从桂小太郎含糊不清的嘴里嘟囔出的那个名字。TBC

[2022-10-12 16:55:22] [email protected]: 整理了一下之前的欲梦两姐妹为北冥封宇生下觞华二子的大纲(等我填都不知是猴年马月了所以就这样吧(())cp 包括但不限于:北冥封宇/欲星移欲星移/梦虬孙梦虬孙&北冥觞梦虬孙/北冥缜雷请注意。地址:https://writee.org/fvv0wian3s @[email protected] @[email protected]

[2022-09-13 23:46:06] [email protected]: @fanfic 搬运了一些 #JOJO #承徐 产出,如果有吃这对的象友请看本串!

[2022-09-10 15:43:33] [email protected]: 原著:Code GeassCP:米蕾·阿什弗德/红月卡莲地址:https://writee.org/nw0by9g86g因为正文坑了所以就放个小段子尝试抛砖引玉(。请问有嗑这对五分钟百合的朋友吗,有吗,有吗,有吗(@fanfic

[2022-09-03 12:23:19] [email protected]: 点文释放原作:金光布袋戏CP:忘今焉/铁骕求衣警告:斜线本身无意义纯欺诈,墨家集体被造谣并ooc 敬请注意本文无车所以就放这了(……地址:https://writee.org/kudyhjev7p 读者享有充分自由裁量权可以决定是否点开,如有任何不适请及时逃生(@fanfic

[2022-09-02 23:43:51] [email protected]: #同人 #MCU #恋与漫威 #fanfic 《无神论者会梦见冰霜巨人吗?》番外之二:夜阑犹翦灯花弄摘要:一个孱弱的地球人在为一个外星神的心理健康而担心,这是否有点奇怪?⚠️ 预警:角色×原创角色另:虽然我没想,但也可以视为中秋节贺。分流:WordPress https://jiangshanghan.art.blog/2022/09/02/20220902/ AO3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32923492/chapters/103927770投 @fanfic @shipworksrun @shinybot @marvel (配图↓是用picrew简单捏的角色/CP主题饮品*2,生成器编号分别是658765及999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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