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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5 09:36:04] [email protected]: 何处一春游荡，梦中犹恨杨花。〔宋〕卢祖皋《清平乐·柳边深院》#宋词 #CHATONLIVRE @reading

[2024-03-05 09:34:29] [email protected]: 秋水明落日，流光灭远山。〔唐〕#李白《杜陵绝句》#唐诗 #CHATONLIVRE @reading

[2024-03-05 09:33:25] [email protected]: 祝英台近·北固亭〔宋〕岳珂澹烟横，层雾敛。胜概分雄占。月下鸣榔，风急怒涛飐。关河无限清愁，不堪临鉴。正霜鬓、秋风尘染。漫登览。极目万里沙场，事业频看剑。古往今来，南北限天堑。倚楼谁弄新声，重城正掩。历历数、西州更点。#宋词 #CHATONLIVRE @reading

[2024-03-05 01:57:41] [email protected]: [CW] 《万物原理》

并不是「力通过场传播」，而是「场就是力」——或者更准确地说「场就是相互作用」。场即是粒子，粒子和场是描述空间的不同方式——粒子也是一种空间（时空？或许更准确），粒子是具备某一种性质的空间，是空间的一种状态。粒子都是「无实体的」。能量与质量也只是一种性质。场产生粒子（量子场的量子），实际上是在描述一种性质与效果。——刚读完这本书的时候，把这些话写在了纸片上，约莫过了一周，已经不太清楚这些话是否是准确的表述，也不敢有更多妄言。但「粒子是有性质的空间」无疑提供了一种新的世界图景，对于高中时期学到的种种概念有了一个新的理解。对这些句子，总有上升到哲学遐想的冲动，因为无比奇异、美妙、惊人，几乎是神秘主义的想法涌上心头。但是，因为读过《时髦的空话》，抑制住了这种毫无来由的、自诩为诗意的冲动——牵强附会实在是太过愚蠢。这些话是一些奇妙的「等式」，是人类从不同方向探索世界后，交汇到同一个点的结果。是否必然如此？走向一个可以解释一切、抵达世界「唯一本质和唯一交点」的大统一理论是极具诱惑力的。但是，诚如《时髦的空话》里讲到的，科学发现的方法是无法被体系化的：我们并不手持一张「如何做就能发生突破」的地图，所以这种必然性大约也无法得到说明。从不可见到可见，再从可见到不可见，总觉得人的想象力在理解世界的过程当中不停地被挑战。也许这就是维尔切克说的：通过科学理解世界需要「重生」。「婴儿会建立一个世界模型，来解释他们在感知和限制环境下的经验。……但是现代科学所揭示的物理世界与我们婴儿时期所建立的模型完全不同。如果我们再次向世界敞开心扉，抛弃先入之见让我们得以重生，我们就可以以完全不同的方式理解世界。……在我们婴儿时期急于理解事物的过程中，我们也学会了误解世界和自己。」以科学的方式理解世界也有其代价：我们丧失了天真。「我们永远无法像希腊哲学家那样理解自然了……我们知道得太多了。」从X射线衍射图样中学习如何「看见」一个物体的集体努力，实际上是「我们构建世界更广泛的模型的一个漂亮例子和隐喻」：由于缺乏足够的信息，将进入视网膜的二维图像还原为三维世界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加入了世界如何运行的假设，利用颜色、阴影和运动在模式上的突然改变，识别出物体和它们的性质、运动和距离。我们一生中大概有十亿次体验世界的机会：「讲英语的平均速率是每秒两个单词。如果估计五个单词为有意义的想法，人的一生可以容纳十亿个想法。」「粒子并非真正的颗粒。……如果我们非要视觉化它们，它们应该被想象为集中了质量、荷和自旋的无结构的点。取代了『原子和虚空』的，是时间和空间。」一种奇妙又极端合理的理解方式——以前总是不禁会想，在粒子和粒子之间是什么？似乎只能是其他粒子，而不是完全「虚无」。那么，如果这个世界上都塞满了粒子，人应该完全无法活动才对。但如果粒子只是「有性质的时空」，这个事情大概就完全解决了——那么，「人是由时空组成的」，或者「人是一种特殊性质的时空」。似乎没意义，但是很有意思的表达：人不占据时空，人是一种时空。得到了许多新的概念和新的观念，随之而来的是新的问题，以及理解世界的新方式：人类的目标是「动态复杂性」。学习与思考，建造巨大的建筑物，谱曲奏乐，设计和进行仪式，都是在创造自然界中未曾出现过的复杂现象。「每一种典型的人类活动，其核心都涉及随时间变化的、复杂的物质形态。……每一种形态都包含着不同的元素，比如工具、符号、记忆、信号、指令、角色等等。而动态复杂性是这一切背后的深层次结构。」时间的反演对称性。你可以区分倒放的电影和正常播放的电影，但是所有的物理定律却可以沿着时间倒转——可以通过现在的状态倒推回过去的状态。日常经验和物理定律存在的反差提出了两个问题：宇宙如何选定时间流动的方向？为什么时间的反演对称性在日常生活中不经常出现，但是却出现在对自然的基本描述中？空间密度。「宇宙学常数承认了时空本身也可能具有惯性。……现代物理学家认识到空间密度不仅是出现在广义相对论中的一种没有意义的参数，而是与物理学的其他部分紧密相连，很多不同的来源会贡献一部分的空间密度。在一个充满不安分的量子场的宇宙中，空间没有惯性才令人惊讶。」考虑到「质量是空间的一种性质」，空间有密度和惯性也理所当然——似乎很反直觉，在「接受了一些设定」之后又很合逻辑，一种奇妙的思维游戏。观测是一种具备侵入性的积极过程。「若要测量某个物体的性质，那么你必须要和它发生相互作用。换言之我们的测量并不是捕捉现实，而是对其进行采样。而精确的测量需要强大的相互作用。」意识到观测的如此性质之后，似乎也可以理解为什么观察者的存在与否会带来结果的不同。同时，两个观察者并不一定会看到同样的结果（或者是一定不会？）——因为没有两份同样的采样。诸多观念之中，「互补性」的观念大概是最具启发性的。「这一概念的最基本形式是：我们从不同的角度思考同一个事物的时候，似乎会发现它同时具有不同的性质，甚至是相互矛盾的性质。互补性是一种对待经验和问题的态度。」典型的例子是，从粒子层面来看，气体的行为是无法预测的，但是只要引入密度、压强和温度之类的概念以描述大尺度的行为，气体的行为又是容易预测的——这些被称作「涌现性质（emergent）」，类似的例子，诸如熵、化学键、刚度等等。同样的，对社会科学而言，想通过所有个体行为的总和来预测整体的发展是不可能的，于是有大量针对组织、市场、国家的模型来试图描述大尺度的行为——尽管相比于自然科学，我们尚未有足够可靠的社会科学模型。「用最基本的要素完成对整个世界的描述会给人带来极大的满足感。人们很容易认为这样的描述才是最准确的，而高层次的描述仅仅是因为我们的理解不够深入，不得不通过近似法作出妥协。这种态度将『完美』放在了『优秀』的对立面，看起来深刻，实际上非常肤浅。……关注知识的表达方式是很重要的。良好的表达可以区分可用的知识，以及那些理论上存在但并不可用的知识，因为定位和处理后者耗时太久且太过麻烦。这就像真正拥有金条和知道海里溶解了大量金原子的区别一样。……即使我们完全理解了基础理论，我们仍然需要大量关于现实的互补性描述。这不会带来『万物理论』，也不会带来『科学的终结』，科学的探索永无止境。」另一个绝佳的例子是关于自由意志和机械决定论的讨论：人确实会通过思考来决定如何行动，人也确实服从物理学定律，但二者并不矛盾。「这两种模型同时存在的事实，并不能证明某一个模型是假的。事实无法证伪其他事实，只是反映了对待世界的不同方式。」关于对科学应当持有怎样的态度，维尔切克的答案实在优美：「科学告诉了我们许多有关事物是什么样的重要事实，但它并没有断言事物应该是什么样的，也没有禁止我们想象事物其他的样子。科学包含了美妙的思想，但它不会将这种美妙耗尽。它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独特而富有成效的方式来理解物质世界，但并不是一份完整的生活指南。」于是，读完这本书，我并未有「万物原理已然都得到解答，世界索然无味」的机械感——神秘感仍然存在，而「神秘感是我们所能体验的最美妙的事物」，爱因斯坦如是说。维尔切克介绍的诸多新观念，揭示了一个美妙奇异的世界，一个理解世界的崭新方式。同时，科学的进步也并不妨碍文学和艺术在世界上运行，不妨碍人去想象一切不存在之物，一切不符合物理学模型之物。#perpetualbook @reading

[2024-03-04 22:39:32] [email protected]: 【美】#吉姆·莫里森〔诗歌〕当人们构思建筑，把自己关闭在小屋之中，第一批树林与洞穴。（窗子是双向的，镜子是单向的。）你永远无法走入镜子或是游过窗口。——『众神』#CHATONLIVRE @reading

[2024-03-04 22:10:00] [email protected]: 《最美的决定：E.B.怀特书信集》上周我有一阵子很绝望，觉得人生又漫长了几年，脑袋里又多了一些想法。不过，我总是会用欣然和希望来结束这种状态，因为想到自己能回到你身边，而你又是我生命中那段反复奏响的旋律。几星期之前的某一天，当我离开你身处陌生的茫茫人海，当我对处境一片迷惘时，我回来了，走进你的办公室，看到你那么真实而确定地在我面前，我就有了这个强烈的念头。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我所表达的意思，是否曾有过相同的情感体验，但我要说的是，和你在一起就像漫步在清新的早晨，千真万确就是那种感觉。——〔信件致凯瑟琳·S·怀特 1929年11月下旬纽约星期六晚〕#CHATONLIVRE @reading

[2024-03-04 15:43:45] [email protected]: 哭晁卿衡〔唐〕#李白日本晁卿辞帝都，征帆一片绕蓬壶。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唐诗 #CHATONLIVRE @reading

[2024-03-04 15:42:20] [email protected]: 少年游〔宋〕#欧阳修栏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千里万里，二月三月，行色苦愁人。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吟魄与离魂。那堪疏雨滴黄昏。更特地、忆王孙。#宋词 #CHATONLIVRE @reading

[2024-03-04 15:41:25] [email protected]: 早春〔宋〕白玉蟾南枝才放两三花，雪里吟香弄粉些。淡淡著烟浓著月，深深笼水浅笼沙。#宋诗 #CHATONLIVRE @reading

[2024-03-04 15:40:06] [email protected]: 千秋岁·咏夏景〔宋〕谢逸楝花飘砌。蔌蔌清香细。梅雨过，萍风起。情随湘水远，梦绕吴峰翠。琴书倦，鹧鸪唤起南窗睡。密意无人寄。幽恨凭谁洗。修竹畔，疏帘里。歌余尘拂扇，舞罢风掀袂。人散后，一钩淡月天如水。#宋词 #CHATONLIVRE @reading